极品人生

标题: 转载:试论马勒第五交响曲与尼采哲学的内在关联 [打印本页]

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2-11-18 17:17
标题: 转载:试论马勒第五交响曲与尼采哲学的内在关联
这是我的一份作业,是交给我们哲学老师的作业。我听马勒很久了,迷尼采也有一段时间,想以我感受来谈谈这两位大师之间的一些联系。欢迎大家喷饭,也希望给点真诚的建议,小弟不是学音乐、哲学的,如果哪里说得不对请各位指教~嘿嘿

正文:
   我觉得喜欢听马勒的人,都会喜欢哲学,特别是叔本华和尼采的哲学。马勒的音乐思想性非常强,他的音乐始终是围绕着“人”来展开的,探讨人的生与死、爱与恨,七情六欲,以及对自然大地的依恋……不像传统纯粹的音乐家,他所关注的不再是巴赫般的虔诚,莫扎特般的欢乐,也不再是贝多芬般的世界大同,他把音乐从一个崇高的顶峰上拉了下来,让世人知道,原来音乐也可以那么黑暗和痛苦,夹杂了嘲笑与讥讽。音乐,在马勒的笔下,完完全全是歇斯底里的,为了表达内心不可抑制的冲动,往往是非常极端的音响加异常复杂的旋律、对位,可往往越是独特的思想和情感,就越难以表达,有独特个性的人每每能感觉到这种不能表达的痛苦。马勒一生以指挥家闻名,而他作为作曲家,却极少得到赞同,与同时代的心灵探索者,尼采,有着极其相似的命运,马勒说他是三重意义上的无家可归,尼采也从不把自己当做德国人,他们在那个时代都是不被理解,不被接受的,“我的时代还没有到来”,尼采说。而今天,马勒的那句话终于得到了验证:“我的时代终将来临”,人们不仅重新认识了马勒与尼采,还从他们那里获得了人生无限的滋润与启迪。(生时的冷遇与死后的热捧真是大异其趣啊)

马勒与尼采,分别从音乐与哲学的角度,探讨了人之存在的深刻性,他们不约而同,从表象走向了内心;从“宏大叙事”走进了我之存在的虚无;从思考抽象的、虚幻的,远离生命的事物回到了“什么是人”这个亘古未曾消失的话题上来,可以说是时代的际遇,是时代造就了这两位巨人。

第五交响曲,作于1901至1902年。与前四部交响作品相比,作品中没有运用任何声乐因素。马勒本人曾说:“我的音乐永远都是大自然的声音。”自然是马勒的倾诉的对象,也是他求真理的最后壁垒,这一观点,也体现在其另一部声乐交响套曲《大地之歌》中,曲名借用了尼采“忠实于大地”中“大地”的概念,贯穿了马勒一生对自然母亲的连连情愫。第五交响曲共5个乐章:
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2-11-18 17:21
第一乐章以小号送葬的曲调开始,弦乐奏出悲哀的主题,天昏地暗,头晕目眩,俨然一首葬礼进行曲,我认为马勒在此正是给英雄的送别,但他并没有给予英雄庄严、肃穆的道别,反而整个乐章充斥着撕心裂肺的呐喊与无助地哭泣,狂风暴雨般的节奏,好像随时会打乱送葬的队伍,著名音乐评论家劳伦斯·吉尔曼对这个乐章的解读是:“就像是令人心碎的失去理智的忧愁,一发而不可收拾,在低音提琴和大管的持续低音之上,小号尖厉的音响表现天昏地暗般的悲伤。与弦乐半音进行的哀泣互为呼应,这一段音乐描写绝望之情,汹涌奔腾,前人的音乐中未有可与伦比者。”马勒笔下的英雄不同于贝多芬,他更加具有尼采悲剧英雄的特点:孤独、高傲甚至矛盾,顽强反抗命运但最终被打败的那种悲壮。命运之槌在整个乐章中如影随形,第二段弦乐进一步宣泄悲哀,悲哀至极,但小号的送葬节奏却没有断过,马勒似乎想要表达:英雄在痛苦、失败面前绝不逃避,就算是徒劳的反抗。我认为,这一乐章中,马勒用英雄的葬礼影射自己,‘我选择的人生之路是崎岖的,是永不妥协的,我已经放弃了俗世凡人的幸福,选择了英雄的道路——那是一条布满荆棘,一旦走上就难以回头的道路。’鲁迅先生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悲剧就是把生活中好的、美的东西撕破给人看。”只有悲剧英雄才充满生命原本的色彩,更加值得让人铭记,在探讨人生的悲剧性上,我觉得尼采与马勒走得相当远。

周国平有过这样一句话:“孤独是一颗值得理解的心灵寻求理解而不可得,它是悲剧性的。”我认为第二乐章正直指这个主题——孤独,其中既包含了马勒对丑恶的人事关系的鞭挞和控诉,又本能的,不可避免的流露出对人世,对世间一切美好情感的向往,大提琴温柔的solo配着木管的伴奏,马勒似乎进入了沉思,但音乐的情绪马上急转直下,痛苦又纷至沓来,两种矛盾的情感在交织、纠结,尼采在给奥维贝克的信中有这样一句话:“我的境遇与我的生存方式之间的矛盾在于,作为一个哲学家,我必须摆脱职业、女人、孩子、祖国、信仰等等而获得自由,然而,只要我还是一个幸运地活着的生物,而不是一架纯粹的分析机器,我有感到缺乏者一切。”对于极其敏感的音乐家马勒来说,有何尝不是呢?可惜的是,他始终没有找到答案,这似乎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在铜管吹奏出类似人类大同的光辉合奏后,马勒再一次义无反顾地跳进深渊,寻找那不可知的人性。

谐谑曲,由贝多芬引入到交响曲、奏鸣曲创作中而被后来作曲家所广泛运用。简单来说,就是用欢快活泼的乐章性格来表达深刻内容,同样,哲学家尼采似乎也有相同的感悟,他在阐述酒神精神时,说过这样一句话:“以谐谈说出真理。”不能不说大师的心灵之间都有相似之处。第三乐章,正是一种谐谑,含泪的欢笑,乐章开始是一曲宁静、欢快的舞曲,但整个乐章的气氛并不是单纯的欣喜或者悲伤,我想,她应该是一种隐忍着的疼痛,强颜着的欢笑,正如尼采所说:“笑一切悲剧。”寻求自由,寻求真理的路途是残酷无情的,有时候要以生命作为代价,马勒在这里表现的是一种无奈的反抗,一种不想屈从于悲观主义的乐观。“就算生命最终要毁灭,我也会以笑来面对。”因为作为基础的生命是欢乐的,而死,仅仅是让自己回到这种原本失落的欢乐罢了。

很多人说,第四乐章是马勒对爱玛浓浓的爱意,不过我觉得其间包含的,不仅仅是夫妻之爱,还有马勒对生活的爱,对自然的爱以及对整个人类的爱,在这里,马勒的音乐不只是写给他自己的,虽然音乐所表达的都是很私人化的情感,但这些情感,人人皆有之,人人皆能感受之。这一乐章的旋律十分优美,连绵不绝的爱意沁润心田,与前几个乐章对比,让人感到生活虽然残酷,但爱让人感到美好,其实这与尼采对生活的看法一致,尼采常常把生活譬作一个女子,一个妩媚的女子,“她无恒,不驯,恣肆,允诺着也抗拒着,羞怯而又嘲讽,同情却又诱惑。”生活不屈服于你,可你为什么还要去追求你的人生呢?就是因为爱,爱是人类最高尚的情感,人因爱而创造。

第五乐章有一种始终向前冲的力量,似乎马勒的心结被打开了,光明驱走了内心所有的黑暗,他战胜了自己的心魔,整个回旋曲以赋格发展,铜管淳朴介入,给人一种单纯的力量——对胜利欢腾的向往。不过我想要说的是,乐章结尾弦乐急速下行的旋律让我产生了疑惑,马勒真的得到了他所渴望的光明吗,事实上他没有,接下来写的第六交响曲又称“悲剧交响曲”,是马勒最为黑暗消极的作品,这使我想起了尼采的那句话:“幸福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人所能期待的最高境界只能是一种英雄的生活。”人至始至终生活在痛苦之下,这是人类的宿命。

马勒的音乐于我一有种特殊的共鸣,他的音乐最能够触动我内心最深处的感情。每当聆听他的音乐,能够身临其境,体验着他的体验。听罢,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受挫感,那是一种无形的呐喊,无声的呼唤,是对人性纯真的呼唤与呐喊,我似乎觉得他在向我传达人类最单纯的情感:对自然的热爱,对生命的敬畏,对死亡的沉思。听他的音乐,我突然觉得那素朴憨直的生之朝气又随之回归,啊,原来纯真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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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olor4    时间: 2012-11-18 17:42
嗯 哲学我喜欢。就是吃饱肚子,然后发会楞。
作者: 票友    时间: 2012-11-21 13:07
好貼!!!
作者: 狗儿念经    时间: 2012-11-21 14:44
快速浏览了一遍这文章,俺觉得跟尼采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有一点点也都是断句取义(连断章取义都谈不上),呵呵。标题却够大,“与尼采哲学的内在关联”,可实在是一点哲学也没触及。引几句尼采的生活话语就叫尼采哲学了,这误读让尼采情何以堪啊?!
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2-11-21 15:30
有时我也在想这些文章该不该发,谈人生的帖子太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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