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内克:“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我是奥地利青年管弦乐团(Austrian Young Orchestra)的一员,我们到柏林去参加卡拉扬指挥大赛。几个欧洲的青年管弦乐团也参加了,而后我就听到德国青年管弦乐团“青年德国爱乐”(German Young Orchestra“Junge Deutsche Philharmonie”)在演奏马勒第一交响曲。我立刻就被震撼到了,不仅是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所震撼—其他的交响乐曲也有很大的声音—让我感到很震撼的是马勒对待黑暗的方式,这也是他作品的特殊意义,就像是第三乐章所展现的那样。这也可能是和我自己失去了母亲的经历有些关系。我母亲有九个孩子。她去世之后我参加了她的葬礼,葬礼举行的方式让我想起了他作品的一些片段。那时我大概是十三四岁的样子,这对我来说是不同寻常的体验。说起来,这也许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我简直是惊呆了,音乐竟然可以带来这样的体验,它能进入我的生活和我的心。就是从那时起,马勒和他的作品成为了我内心世界的一部分。”
帕帕诺:“我头一次接触到马勒,首先是他的声乐作品。《吕克特之歌》中的“我已从世间消失”给我很深的印象,但有些奇怪的是,我脑中盘旋不去的却是舒曼的那首“若你爱我是因为我的美貌”(Ich bin der welt abhanden gekommen)。我了解这首歌曲,它原先不在《吕克特之歌》里,但它每个细节都带着马勒的气场。能在三个音符里,马勒的标识简直是独一无二的。这就是为何马勒给我深刻的印象,这一点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