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人生

标题: 斯蒂芬·茨威格 的一生 [打印本页]

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0-8-4 14:23
标题: 斯蒂芬·茨威格 的一生
茨威格与第二任妻子绿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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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0-8-4 14:24
本帖最后由 shinelb 于 2010-8-4 15:21 编辑

斯蒂芬·茨威格1881年12月28日出生于奥匈帝国首都维也纳一个富裕的犹太工厂主家庭。父亲经营纺织业发家致富,与大多数的同行相比,父亲要体面的多、很有教养、钢琴弹得非常出色,书法清丽,会说法语和英语。母亲出身于意大利的一个金融世家,从小就说意大利语(这些对于茨威格的语言和文学上的天赋的形成,无疑具有重大的影响),他们都属于奥地利上层社会,茨威格自幼便受到良好的教育和资产阶级上流社会的文艺熏陶。在这样一个上流的幸福家庭中,优裕的环境为茨威格童年的成长、受教育、文化艺术上的熏陶,都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茨威格十六岁便在维也纳《社会》杂志上发表诗作。   

1899年,茨威格中学毕业,后在维也纳和柏林攻读哲学和文学。在维也纳大学攻读德国和法国文学期间,茨威格接触了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研究和翻译过法国波德莱尔和魏尔伦、比利时凡尔哈伦的诗歌。1900年曾去柏林学习过一个学期。他有意识地深入社会底层,了解一些遭人唾弃的卑贱者的生活经历和内心世界。1903年获博士学位。   

1901年第一部诗集《银弦》出版。1904年后任《新自由报》编辑。后去西欧、北非、印度、美洲等地游历。在法国结识了维尔哈伦、罗曼·罗兰、罗丹等人,受到他们的影响。1911年出版的小说集《初次经历》写少男少女青春期萌动的心理。当然,《夜色朦胧》是最有趣的。此外,他还喜欢写宫廷蜚闻,比如玛丽·斯图亚特,还有他的公主们玛丽·安托内特。
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0-8-4 14:26
本帖最后由 shinelb 于 2010-8-4 15:2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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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从事外国文学(主要是诗歌)的翻译工作。战争爆发后流亡瑞士,与罗曼·罗兰等人一起从事反战活动,成为著名的和平主义者。他的第一部反战剧《耶利米》也在瑞士首演。1919年后长期隐居在萨尔茨堡 ,埋头写作。1928年应邀赴前苏联,茨威格与第二任妻子绿蒂与高尔基结识。战后他目睹人民的灾难和社会道德沦丧,用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法深入探索人的灵魂。他的作品匠心独具,充满人道主义精神,社会批判的成分也增加了,尤其是“以罕见的温存和同情”(高尔基语)塑造了不少令人难忘的女性形象。《马来狂人》(1922年)、《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1922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1922年)、《感情的紊乱》(1927年)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   

1933年希特勒上台,茨威格于次年移居英国。1938年入英国籍。不久离英赴美。1940年到巴西,时值法西斯势力猖獗,作家目睹他的“精神故乡欧洲”的沉沦而感到绝望,遂于1942年2月22日同他的第二位夫人伊丽莎白·奥特曼(33岁)在里约热内卢近郊的佩特罗波利斯小镇的寓所内双双服毒自杀。病理学家认定他们是在中午到下午的4点钟之间死去的,服用了巴比妥,警察发现时,茨威格与妻子拥躺在床上,一瓶矿泉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一代文豪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0-8-4 14:27
本帖最后由 shinelb 于 2010-8-4 15:26 编辑

茨威格在遗书中写道:“在我自觉自愿、完全清醒地与人生诀别之前,还有最后一项任务殛需我去履行,那就是衷心感谢这个奇妙的国度--巴西,她如此友善、好客地给我和我的工作以憩息的场所。我对这个国家的热爱与日俱增。与我操同一种语言的世界对我来说业已沉沦,我的精神故乡欧罗巴亦已自我毁灭,从此以后我更愿意在此地重建我的生活。但是一个年逾六旬的人再度重新开始是需要特殊的力量的,而我的力量却因常年无家可归、浪迹天涯而消耗殆尽。所以我认为还不如及时不失尊严地结束我的生命为好。对我来说,脑力劳动是最纯粹的快乐,个人自由是这个世界最崇高的财富。我向我所有的朋友致意!愿他们经过这漫漫长夜还能看到旭日东升!而我这个过于性急的人要先他们而去了!”茨威格去世后,巴西总统下令为这位文学大师举行国葬。   

茨威格的回忆录《昨日的世界》(1942年)、小说《象棋的故事》(1941年)以及未完成的长篇传记作品《巴尔扎克》都在作者死后先后出版。1982年在作者的遗稿中又发现了一部长篇小说的手稿《富贵梦》。其他作品有:《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 《看不见的珍藏》 ,《月光小巷》,《里昂的婚礼》,《无形的压力》 ,《偿还旧债》,《女仆勒波雷拉》, 《偶识此道》,《旧书贩门德尔》, 《既相同又不同的两姐妹》,《是他吗?》, 《变形的陶醉》,《象棋的故事》 ,《情感的迷惘》,《奇妙之夜》, 《雷泼莱拉》,《一颗心的沦亡》, 《巧识新艺》,《日内瓦湖畔的插曲》,《桎梏》 等。
作者: robinwood    时间: 2010-8-4 14:27
版主大人怎么又贴了一个我不认识的。
版主还有多少没贴出来啊,先预告一下啊!

看来要拜版主大人为师啦!
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0-8-4 14:33
本帖最后由 shinelb 于 2010-8-4 15:29 编辑

茨威格在自杀之前写的自传《昨日的世界》实际上是一份更详细的绝命书。他在回顾一生时描写了那个昨日的世界,他自己就属于这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作为作家可以影响人们的思想,触动人们的感情。而在这现实世界里,他感到无能为力。于是他回忆起罗曼·罗兰对他说过的话:“它(艺术)可以给我们,我们个别的人以慰藉,但是它对于现实却是无能为力的。”因此,他写了《象棋的故事》之后便就此搁笔,他那长达三十二年之久的巴尔扎克研究也就此中辍。其实,《象棋的故事》是揭露法西斯十分有力的武器,但这个武器的效用是内在的、缓慢的。而茨威格却急不可待,失去耐心了。脑力劳动之所以是他最高的乐趣,乃是因为他通过脑力劳动可以影响人们。如今既然无从影响人们,也就生不如死了。我们前面提到他在流亡期间物质上的优越条件,然而物质毕竟不是决定一个人幸福还是不幸的主要原因和条件。精神上的折磨往往甚于肉体上的酷刑,对于思想敏锐、感情细腻的人,更是如此。这点,他在《象棋的故事》里写得十分深刻而个人信服。在各式各样的法西斯的牢房里,有多少优秀之士不堪这种折磨,终于精神崩溃;又有多少人,因为忍受不了这种无声无形的酷刑,内心极度痛苦,终于在自杀中寻找解脱痛苦的途径。茨威格身在国外,没有受到他的亲友们遭到的厄运,但他去国离家,成为四海飘零的流亡者,内心同样各受折磨。他那敏感的心灵,既承担着自己的痛苦,也分担着在祖国受迫害的亲友、同胞的忧患。于是,他感到心力交瘁。这不是肉体的疲劳,而是心灵的疲惫。就像他在《富歇》一书中描写的“百日”期间拿破仑的精神状态一样:对命运的打击已失去抵抗力。这位心理分析的大师,自己也是感情细腻、极其敏感的人。
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0-8-4 14:34
本帖最后由 shinelb 于 2010-8-4 15:32 编辑

再加上他为人正直,不是仅仅考虑个人的安危荣辱。他的人道主义理想、对人类未来的设想被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炮火所摧毁。连天烽火,遍地尸骨,人性泯灭,道德沦丧,人类堕落成自相残杀的野兽,使他理想破灭,万念俱灰。在他自杀前几天,传来新加坡沦陷的消息,此时此刻,他进一步感到心力交瘁,生不如死。他相信人们总有一天可以看到“旭日东升”,但这需要等待,需要经过长期的善与恶的搏斗,而这场搏斗中他只能等待,只能忍受,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这种等待便是折磨。为了摆脱这种折磨,他决定及时不失尊严地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感到死亡乃是返回故里。他不是战士,他没有一颗坚强的心,不能指望他战斗到最后一息。他是一个正直的人,有良心的作家,他曾为别人的苦难,笔尖蘸满了同情,写下了一篇篇催人落泪、动人心弦的作品,让我们也为他的死一掬同情之泪,为这样一个天才作家的殒落而谴责那罪恶的法西斯主义。   

茨威格去世后,巴西总统下令为这位大师举行国葬。成千上万的民众,不久前曾踊跃参加这位作家的朗诵会,这时怀着悲痛的心情跟在灵车后面为他送葬。
巴西政府决定把茨威格生前最后几天住过的那幢坐落在彼特罗波利斯的别墅买下来,作为博物馆供人参观。
作者: robinwood    时间: 2010-8-4 14:34
:“在我自觉自愿、完全清醒地与人生诀别之前,还有最后一项义务亟需我去履行,那就是衷心感谢这个奇妙的国度巴西,它如此友善、好客地给我和我的工作以憩息的场所。我对这个国家的热爱与日俱增。与我操同一种语言的世界对我来说业已沉沦,我的精神故乡欧罗巴亦已自我毁灭,从此以后,我更愿在此地开始重建我的生活。但是一个年逾六旬的人再度从头开始是需要特殊的力量的,而我的力量却因长年无家可归、浪迹天涯而消耗殆尽。所以我认为还不如及时不失尊严地结束我的生命为好。对我来说,脑力劳动是最纯粹的快乐,个人自由是这个世界上最崇高的财富。我向我所有的朋友致意!愿他们经过这漫漫长夜还能看到旭日东升!而我这个过于性急的人要先他们而去了!”

看到这个,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不是滋味!
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0-8-4 14:35
本帖最后由 shinelb 于 2010-8-4 15:34 编辑

法西斯上台前,茨威格的创作如日中天,在德国作家中拥有读者之众,很少有人能超过他。他的作品雅俗共赏,销售量直线上升,他思想深邃而不流于晦涩,文字平易而不流于肤浅,情节动人而无斧凿的痕迹。他没有德国作家故弄玄虚的通病,没有玩深沉的“哲理思考”,也没有为卖弄渊博而故意生造出来的古怪词句。茨威格这种纯正真切平易近人的风格,是他赢得读者的主要原因。在广大读者心目中,茨成格既是个杰出的艺术家,又是个能给人以慰藉、启迪的朋友。然而,这样一位优秀的作家却长期为文学史家和评论家所忽略。   

1933年以前,反映迟钝的文学评论家还来不及对他的作品作出恰如其分的评价,1933年茨威格的作品被焚遭禁,从此这位犹太作家几乎从德国学者的视野中完全消失。   

1945年以后,茨威格的作品首先在美国和日本,接着在苏联引起强烈反响,惟独在德语国家似乎为人所遗忘。直到1981年,茨威格诞生一百周年,联邦德国S·费歇尔出版社重版了茨威格的作品,他的中短篇名篇《奇妙的一夜》、《感情的混乱》,他的作家传记《三大师》、《与妖魔搏斗》,他的历史人物传记《约瑟夫·富歇》、《玛丽·安东奈特》以及他惟一的长篇小说《爱与同情》先后出版,并且一再重版。读者似乎发现了一颗文坛新星,从此茨威格名声大振,不仅他生前已经发表过的名篇逐一再版,便是他生前从未发表过的遗稿也被克鲁特·贝克整理付印。于是读者得以欣赏茨威格的另外两部长篇小说《变形的陶醉》和《克拉丽莎》以及其他第一次问世的中短篇。从1981年掀起的茨威格热,至今持续不衰。这至少说明,他被人遗忘,并非他自己的过错。五十年前,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不可一世的“元首帮”葬身在瓦砾堆里,遭到千古唾骂,茨威格却在他那遍布全世界的读者心里得到永生。
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0-8-4 14:46
本帖最后由 shinelb 于 2010-8-4 17:45 编辑

他的著名作品: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一个13岁的就像洛丽塔一样具有清洁情怀的少女,在她生命中那个灵光一现的辉煌时刻,几乎是闪电般地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小说家。这种爱是致命的,致命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似乎是一种宿命。这位少女怀着宗教般的虔诚委身于这位小说家,并且有了孩子,而后他们共同的孩子夭折了……这就是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它在一种不动声色而又感人至深的氛围中娓娓道来,像是一条寂静的小河在流淌。

一个陌生的女人,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饱蘸着一生的痴情,写下了一封凄婉动人的长信,向一位著名的作家袒露了自己绝望的爱慕之情。小说以一名女子最痛苦的经历,写出了爱的深沉与奉献。
作者: robinwood    时间: 2010-8-4 14:56
他的著名作品: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一个13岁的就像洛丽塔一样具有清洁情怀的少女,在她生命中那个灵光一现的辉煌时刻,几乎是闪电般地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小说家。这种爱是致命的,致命到 ...
shinelb 发表于 2010-8-4 14:46


这个好像姜文和徐静蕾拍过电影??
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0-8-4 14:59
本帖最后由 shinelb 于 2010-8-4 17:40 编辑

茨威格经历了战后的灾难:饥馑、寒冷和通货膨胀;对他触动最深的是社会道德的沦丧。此后的二十余年是他的创造力最旺盛的时期,他的主要作品,大多是这一时期的产物。他作品的基调是现实主义的,他最擅长的手法是细腻的心理描写。他尤其着重选取资产阶级社会中妇女的不幸遭遇的题材


一方面是传记著作
。他的《三大师》(1920)论述巴尔扎克、狄更斯和陀斯陀耶夫斯基。接着,他撰写了《罗曼·罗兰》(1921)。其他的传记著作有:《同魔鬼作斗争》(1923,记述三个患精神病的作家荷尔德林、克莱斯特和尼采),《自画像的名手》(1928,记述卡萨诺瓦、司汤达和托尔斯泰),《精神疗法》(1931,记述发明催眠术的奥地利医生墨斯墨尔、所谓“基督教科学”创始人玛丽·贝克和著名精神病学者弗洛伊德),《玛丽亚·安托万内特》(1932)和《玛丽亚·斯图亚特》(1933)等。这些著作表达了他对于以自由精神和人道主义为中心的西欧文化的尊崇。

另一方面是小说。《心的焦躁》是他唯一的长篇小说,作于一九三八年。这一时期的中短篇包括:《恐惧》(1920;1925年改写)、《马来狂人》(1922)、《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1922)和《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1922)、《月光胡同》(1922)、《看不见的珍藏》(1927)等等。他作品的基调是现实主义的,他最擅长的手法是细腻的心理描写。他尤其着重选取资产阶级社会中妇女的不幸遭遇的题材 ,揭露“文明人”圈子的生活空虚和道德败坏,谴责对女性的不尊重和对人的善良品质的残害,赞美同情、了解、仁爱和宽恕。他努力探索人物的精神世界,描写道德败坏给人带来的情感上的痛苦,揭示个人心灵中种种抽象的美德,甚至让已经堕落的人身上闪耀出道义的火花,他的目的是要改进资本主义社会的道德观念和人们的精神面貌。
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0-8-4 15:05
本帖最后由 shinelb 于 2010-8-4 15:57 编辑

斯蒂芬·茨威格从罗丹得到的启示

我那时大约二十五岁,在巴黎研究与写作。许多人都已称赞我发表过的文章,有些我自己也喜欢。但是,我心里深深感到我还能写得更好,虽然我不能断定那症结的所在。  
  于是,一个伟大的人给了我一个伟大的启示。那件仿佛微乎其微的事,竟成为我一生的关键。  
  有一晚,在比利时名作家魏尔哈仑家里,一位年长的画家慨叹着雕塑美术的衰落。我年轻而好饶舌,热炽地反对他的意见。“就在这城里,”我说,“不是住着一个与米开朗琪罗媲美的雕刻家吗?罗丹的《沉思者》、《巴尔扎克》,不是同他用以雕塑他们的大理石一样永垂不朽吗?”  
  当我倾吐完了的时候,魏尔哈仑高兴地指指我的背。“我明天要去看罗丹,”他说,“来,一块儿去吧。凡象你这样称赞他的人都该去会他。”  
  我充满了喜悦,但第二天魏尔哈仑把我带到雕刻家那里的时候,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在老朋友畅谈之际,我觉得我似乎是一个多余的不速之客。  
  但是,最伟大的人是最亲切的。我们告别时,罗丹转向了我。“我想你也许愿意看看我的雕刻,”他说,“我这里简直什么也没有。可是礼拜天,你到麦东来同我一块吃饭吧。”  
  在罗丹朴素的别墅里,我们在一张小桌前坐下吃便饭。不久,他温和的眼睛发出的激励的凝视,他本身的淳朴,宽释了我的不安。  
  在他的工作室,有着大窗户的简朴的屋子,有完成的雕像,许许多多小塑样——一支胳膊,一支手,有的只是一只手指或者指节;他已动工而搁下的雕像,堆着草图的桌子,一生不断的追求与劳作的地方。  
  罗丹罩上了粗布工作衫,因而好像就变成了一个工人。他在一个台架前停下。“这是我的近作,”他说,把湿布揭开,现出一座女正身像。“这已完工了。”我想。  
  他退后一步,仔细看着,这身材魁梧、阔肩、白髯的老人。  
  但是在审视片刻之后,他低语了一句:“就在这肩上线条还是太粗。对不起……”他拿起刮刀、木刀片轻轻滑过软和的粘土,给肌肉一种更柔美的光泽。他健壮的手动起来了;他的眼睛闪耀着。“还有那里……还有那里……”他又修改了一下,他走回去。他把台架转过来,含糊地吐着奇异的喉音。时而,他的眼睛高兴得发亮;时而,他的双眉苦恼地蹙着。他捏好小块的粘土,粘在像身上,刮开一些。  
  这样过了半点钟,一点钟……他没有再向我说过一句话。他忘掉了一切,除了他要创造的更崇高的形体的意象。他专注于他的工作,犹如在创世的太初的上帝。  
  最后,带着舒叹,他扔下刮刀,一个男子把披肩披到他情人肩上那种温存关怀般地把湿布蒙上女正身像,于是,他又转身要走,那身材魁梧的老人。  
  在他快走到门口之前,他看见了我。他凝视着,就在那时他才记起,他显然对他的失礼而惊惶。“对不起,先生,我完全把你忘记了,可是你知道……”我握着他的手,感谢地紧握着。也许他已领悟我所感受到的,因为在我们走出屋子时他微笑了,用手抚着我的肩头。  
  在麦东那天下午,我学得的比在学校所有的时间都多。从此,我知道凡人类的工作必须怎样做,假如那是好而又值得的。  
  再没有什么像亲见一个人全然忘记时间、地方与世界那样使我感动。那时,我参悟到一切艺术与伟业的奥妙——专心,完成或大或小的事业的全力集中,把易于弛散的意志贯注在一件事情上的本领。  
  于是,我察觉我至今在我自己的工作上所缺少的是什么——那能使人除了追求完整的意志而外把一切都忘掉的热忱,一个人一定要能够把他自己完全沉浸在他的工作里。没有——我现在才知道——别的秘诀。
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0-8-4 17:55
这个好像姜文和徐静蕾拍过电影??
robinwood 发表于 2010-8-4 14:56


是的,这是中国版的。
作者: brahms    时间: 2010-8-5 04:27
一掬同情之泪!无限感慨!
作者: shinelb    时间: 2010-8-5 06:25
一掬同情之泪!无限感慨!
brahms 发表于 2010-8-5 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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