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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12-2-26 22:45:13 | 只看该作者
小可妄评下:感觉阿格里奇的力量、技巧更高一筹,可以比肩超一流的男性钢琴家,风格沉稳,大气,整体的掌控力好强大,不过好像可以不怎么关注画面,听听·音乐本身就可以了~~呵呵
Helene Grimaud一直勇于挑战难度,拉二,贝五甚至勃一,和前辈大师们的经典演绎相比还是很容易听出点破绽的,不过亮点都在意境和情调,画面和音乐结合的太好鸟!!听觉同时也是视觉的大享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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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聊聊这位特立独行的女钢琴家:Hélène Grimaud 伊莲:格里茂

2#
发表于 2012-2-26 21:06:26 | 只看该作者 | 倒序看帖 | 打印 | 使用道具
本帖最后由 myyang 于 2012-2-27 00:56 编辑

最近在听


发  行:Deutsche Grammophon
作词作曲:Beethoven, et al.
指  挥:萨洛年 Esa-Pekka Salonen
乐  团:瑞典广播合唱团 Swedish Radio Choir,
      瑞典广播交响乐团 Swedish Radio Symphony Orchestra

专辑介绍:

埃莱娜·格里莫格里莫加盟DG后的第一张专辑,法国钢琴家埃莱娜·格里莫以迥异于一般唱片的概念、选曲,推出了这张称之为《信经》(Credo)的专辑。概念的发展来自ECM创办人兼制作人,也是帕尔特的唱片制作人曼弗雷德·埃彻(Manfred Eicher)。在这张专辑里,格里莫以柯瑞里亚诺根据贝多芬第七号交响曲稍快板乐章,并且融合巴赫十二平均律前奏曲写成的《固定反复乐句的幻想曲》开始,之后紧接著是贝多芬本人曲风相近的第十七号钢琴奏鸣曲《暴风雨》与《合唱幻想曲》。至于帕尔特为钢琴、乐团与合唱团所写的《信经》,从一开始独特如同《Tabula rasa》或《兄弟们》的乐音,就可以清楚分别出是帕尔特的作品。


埃莱娜·格里莫(法语:Hélène Grimaud,1969年11月7日-),犹太裔法国女钢琴家。

埃莱娜·格里莫在法国罗訥河口省普罗旺斯地区艾克斯出生,父亲是柏柏尔犹太人,母亲是科西嘉岛的塞法迪犹太人。她形容她小时“极度激动”,过度集中于某些事情上。她7岁接触钢琴。1982年入读巴黎音乐学校(Conservatoire de Paris),与钢琴手雅克·鲁维耶(Jacques Rouvier)同校。

1985年,埃莱娜·格里莫凭谢尔盖·拉赫曼尼诺夫的《Piano Sonata No. 2》赢得巴黎音乐学校赢得首个奖项、雅克·克罗学院(L'Académie Charles Cros)的格兰披治光碟奖(Grand Prix du Disque)。1987年,她展开事业生涯,在巴黎举行独奏会;又与巴黎管弦乐团(Orchestre de Paris)合作演出,由丹尼尔·巴伦波因指挥。

21岁时,埃莱娜·格里莫移居美国佛罗里达州,后又移居纽约市。之后在德国柏林住了一阵子,现定居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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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12-2-26 21:18:06 | 只看该作者
加盟DG以后出了好几张强烈个人风格的合集:
Hélène Grimaud, Salonen, Srso -《埃莱娜·格里莫:信经》(Helene Grimaud Credo)
Helene Grimaud(海伦.格里默) -《沉思》(Reflection)
Helene Grimaud -《格里莫-共鸣》(Helene Grimaud - Resonances)
虽然刚开始接触的时候难免摸不着门道,不过好好听听就能搞明白它是将同样信息标签的作品拼在一起的后现代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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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12-2-26 21:20:41 | 只看该作者
转一篇周可先生在新浪博客的文章:
她的名字叫伊莲:格里茂的唱片和书
标签: 杂谈       
    按:刚刚写上一篇购碟小记的时候,想起2008年3月写过一篇讲格里茂的博文,想找出来重温一下时却找不到了。估计是博客转换新版本的时候弄丢了,于是从电脑里找出来重刊一次,立此存照而已。
  
    07年国庆节去了趟香港的一个小收获,就是无意中买到了格里茂刚推出不久的新碟:《BEETHOVEN:PIANO CONCERTO no.5·PIANO SONATA no.28》。对于“贝五”这样几乎堪称钢协王中王的作品,我对格里茂其实没做太大指望,这种曲子,我觉得基本就是让人来朝拜的,如果功力不够操行太浅而又想要在它上面玩突破搞创新,那基本就是找死。不过,按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标准看,格里茂的“贝五”倒是让我有点意料之外的收获,她那种灵巧轻逸、珠圆玉润却韧性十足的味道,在从施纳贝尔、肯普夫、霍洛维茨到米开朗杰里、波里尼以及齐默尔曼等一众爷儿们的指间,是不容易找到的。而“贝五”从来就是男人的竞技场,就连阿格里希这样的“钢琴女祭祀”好象都不敢随便闯入,没想到的是,格里茂在数年前在老将桑德林的率领下,冲入勃拉姆斯第一钢琴协奏曲这个女人禁区而大获全胜之后,此番又横刀立马“贝五”的“皇帝”威仪之前,驰骋纵横,真乃飒爽之极。

    格里茂名叫伊莲,不过此伊莲非彼伊莲——那个唱歌的伊莲。弹钢琴的伊莲是一个外貌靓丽却行事另类、气质优雅但绝对内心狂野的美女,性感之极,无人匹敌。好几年前,《爱乐》杂志做过一期她的封面,说她是“最值得关注的新人”。那时候,我虽然只才有她的三张碟。但听着听着,却有种找到偶像的感觉。她的演奏,刚柔相济、饱满大气,潇洒中又不乏细腻妩媚,绝没有一丁点儿的匠气,而且时不时还来点另类的创意,搞搞新意思,她那种游走于古典派和浪漫派、传统和现代之间的从容、洒脱,实为当下本来就不多的同龄女钢琴家所少见。
  
    她在TELDEC录的“拉二”是这部杰作无数版本中我最喜欢的少数几个演绎之一,那时候她刚刚出道不久,飒爽英姿、意气风发的劲头使她避免了拉赫玛尼诺夫特有的俄罗斯式的悲情可能造成了沉闷压抑,而她擅长的长句式抒情以及她那种不知从哪里来的开阔胸襟则令她的“拉二”诗意盎然,辽阔而绵长。她弹的包括OP116至OP119在内的勃拉姆斯全部晚期钢琴小品的那张CD,这一年多以来我是越听越喜欢,现在几乎可以挤入我最爱CD的前50名。
   
    格里茂喜欢用自己的眼光、角度和方式来理解作为一个心灵事件而不是简单一堆音符的音乐,录一张CD,就像是演绎一部心灵史诗。所以,她会和ECM的金牌制作人曼弗雷德·埃切尔(Manfred
Richer)——喜欢ECM的人怎能不知道他——合作,用一个很神奇的创意,把一些表面不相干的曲子重新整合到一起,推出她转会DG后的首张CD《信经》(Credo)。这个标题取自一位爱沙尼亚当代作曲家帕特的同名乐曲,是钢琴、合唱、乐队混合,另外三部作品包括贝多芬的D小调第十七奏鸣曲“暴风雨”(作品第31号NO.2)和《合唱幻想曲》,以及科里利亚诺的《固定音型狂想曲》,她把这些似乎不沾边的曲子串在一起来演奏,业界的说法叫“超现代”风格。
  
    而格里茂则用一种富于哲学意味的说法来解释其主题,她说:之所以选择这些曲子,是因为“它们表达的信息相同”,《合唱幻想曲》说的是我们可以用心灵的钥匙去超越人类的痛苦,而《信经》则反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行事原则,它的启示是:我们唯一能使自己不被仇恨吞噬的途径,就是去拥抱我们所认为的敌人。至于《固定音型狂想曲》和《暴风雨》,“它们表达的意思也都是一个人的想象力最终可以给人以力量。”这恐怕就是格里茂音乐气质中那种特有的普世主义情怀吧,但这样高深的寓意,像我这样的凡人是很难听出来,我所听到的,只是格里茂纯净而透明的琴音,在一片由人声和铜管乐器交织的时而刺耳时时而舒缓而喧嚣的声浪中淡定地穿行,我把这想象为一个孤独的人在风暴中行走最后又消失在风暴中的样子,而我眼前出现的画面则是加斯帕·弗里德里希《云海上的流浪者》中那个伟大的背影。我记得,这张画,DG公司曾经用做了舒伯特《流浪者幻想曲》的封套,弹琴的应该是波里尼。
  
    《信经》这张CD与其说带给我一种与众不同的聆听经验,不如说给了我一个真正喜欢格里茂的理由。后来,她还出了张叫做《映像》(Reflection)的碟,重新讲述舒曼两口子和勃拉姆斯之间的故事,三个人一人选一部作品,合成一辑。舒曼出手的是他唯一一首钢琴协奏曲,克拉拉选了3首艺术歌曲,而勃拉姆斯,则选了他的编号为OP.38的《第一大提琴奏鸣曲》及编号为OP.79的两首《狂想曲》。这些作品,在古典和浪漫之间,形成一种很奇妙的反射和映照关系。格丽茂的这种演绎方式我刚一接触时还不习惯,但后来却越听越喜欢。舒曼、克拉拉和勃拉姆斯之间的故事是一个传奇,从不同的角度进入,都会读出不同的味道。格里茂从舒曼这个相对正统的角度进入,以其钢协既热辣又温柔、梦幻的旋律,进入人类情感世界的幽径,弹出了一个我觉得是最潇洒的舒曼(另一个也叫克拉拉的钢琴家哈丝基尔塑造的缠绵版舒曼也是我的挚爱),也为她对人类命运的探索奠定了一种积极乐观的基调——她说自己“曾经非常愤世疾俗,人类的命运是如此悲哀可怜,却又如此充满希望”。接下来,不管是克拉拉的深情呼应,还是勃拉姆斯的谨慎地如影随形,整部作品结构完整、意境高远、大气浑成,非常耐听。
  
    追听格里茂的CD已经好几年了,我知道她除了弹琴之外还喜欢写东西,曾经出过一本叫做《狂野变奏》的书,那是她在弹琴之余写的文章的结集。我苦于不懂外文,又找不到中译本,也就没存有一天会拿来读一读的念头(注:这本书后来买到了,已拜读)。其实也没觉得有什么遗憾。你看,她的琴弹得那么好听,这就已经足够了。很多晚上我放她那些碟的时候我会想,这些好听的声音是一个叫格里茂的法国美女为我弹的,我有福了。
  
    偶然在书店里见到的这本《女钢琴家的心灵之旅》,是格里茂出的第二本书。书的原名叫Lecons
Particulieres,我问过专家,直译过来应该叫《熟练课程》,被换成《女钢琴家的心灵之旅》这个名字出,想必是因为这本书写的就是一次为期三周的度假旅行。至于这次旅行之所以被称之为“心灵之旅”,无非作者没有像写一本游记那样写出自己在这三周里旅途上的所见所闻,相反,她写下的只是一个焦虑、困惑的人在一次“精神出逃”的过程中“找回自我”的过程。
  
    把一次普通的度假说成是“精神出逃”和“找回自我”会不会有点矫情?但在读了下面这段文字以后,我改变了想法,我甚至抱怨这次旅行来得太迟了。她说:“自儿时起,我的时间从来,从来,从来没有和音乐断过联系。从比赛到创作,从音乐节到录音……我的时间叫做日程表,而我的日程表掌握在经纪人、唱片公司和新闻官员手里。有时候我仍与个别朋友有往来的时候,当他们指责我消失、抱怨找不着我的时候,当中心的志愿者和负责人抗议找不着我的时候,我艰涩地回答所有人:你们知道2008年3月8日那天晚上自己究竟会在哪里、在做什么吗?而我,我会。”
  
    格里茂说这话的时候,应该是2004年。那年,格里茂刚刚录完她转会DG后的第二张CD,里面有肖邦和拉赫玛尼诺夫的各一首《第二奏鸣曲》以及肖邦的两个小品。格里茂弹的拉赫玛尼诺夫真是好,联想到她一开始录的悲沉而不阴郁、深厚而不凝滞“拉二”,我听着自然心生欢喜。但话又说回来,这次看着她竟然一气录了两首如此悲沉、如此苍凉的曲子,便有了一个小小疑惑:以格里茂的小小年纪,怎么扛得下去消受得了呢?她在这本书里提到这次录音,成事之前的挫败让她感到沮丧、疲惫、甚至伤心。而从她1991年到美国定居开始,她骨子里那种因为混合着德式浪漫主义和斯拉夫式的悲悯情怀的普世主义精神气质,与美国社会上上下下弥漫着的商业气息多少有些格格不入,以至于每年60多场的演出安排都会让她大伤脑筋、苦不堪言(想想我的同胞她的郎朗小弟吧,一年安排的演出场次竟然高达150多场啊!),再加上她的狼保护计划在美国遭遇到一些不顺,于是,内心苦闷,情绪低落,想找出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格里茂在书的前面列出了她的三个候选出逃路线,这位出生在法国普罗旺斯地区后来去了美国的美女没有去非洲(西方人如索尔·贝娄写的雨王汉德森,一迷惘一困惑就想着去非洲找自我,是为一大俗),也没有横穿美国大陆(别以为像凯鲁亚克那样在66号公路上跑一趟就很潇洒,是为一大傻),而是回到欧洲,这就对了,对于像格里茂这样的新锐而言,回到欧洲,就是回到传统,这比没有方向感一样地去开辟新疆域更为重要。
  
    从纽约到罗马,再从罗马转到阿西西——一座有中世纪遗风的小城,再从威尼斯到米兰附近科姆湖畔的小镇——一个安静到令格里茂有隐居冲动的小地方,李斯特曾经和金发美人玛丽偷情经在这里偷情,并写下《但丁读后感》的地方;穿过阿尔卑斯山经由瑞士做短暂停留直到最后在德国汉堡——勃拉姆斯的故乡结束,格里茂的行程随意又特别。既然面对的是一次“精神之旅”,我自然也就不会抱着读“孤独行星”的心思去追随格里茂的足迹,老欧洲的历史人文,在她笔下要么只字不提,要么一笔带过,追随格里茂的精神漫游,最享受的其实是领教了她一个人时候的那种自我陶醉、自言自语、自说自话般的漶漫思绪,以及一路上不同情境中与各种陌生人的交谈。
  
    格里茂旅行时好象有和陌生人说话的嗜好——至少书里看着是这样的,全书也基本上是用和几个不同身份的陌生人的几次谈话贯穿起来的。第一场谈话是在她开车从罗马去阿西西途中,她在一个加油站捎了一位文学教授,两人大谈教育、美、生命以及艺术——欧洲人素质就是高啊。之后是和一个隐居的园艺高手、一个不明身份的男青年和一个收藏家的谈话,最后的谈话是格里茂受这位教授之托,将一件礼物——一个音乐盒转交给一个会拉小提琴的盲人之后,与这位隐于市井的大隐之人的谈话。
  
    读这些谈话,我发现格里茂原来是一个喜欢大词的女生,什么“命运”、“爱”、“美”、“生活”、“宇宙”、“人类”、“灵魂”以及“暴风雨”、“苍穹”啊,等等等等,这些大词在她的笔下澎湃而来滚滚而去,如同一个个音符一段段旋律在她的指间汹涌浩荡,而且,她喜欢用一种抽象的略带抒情味道和感慨意味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这真是够坎普的,而她的可爱就可爱在这里——一个喜欢诺瓦利斯、兰波和普鲁斯特,同时爱着人类和狼,又能弹一首绝好钢琴的女生,是多么的靠谱啊。
  
    其实,在格里茂的这些大词里面,也不见得有什么独到的文艺见解,也没有什么深刻或深奥的思想观念,书里有的,只是一个小女子走在古老欧洲城市和历史里的一些感受、一些想法和一些在她自己看来很重要的艺术与人生的感悟,然后,再用一种很文艺的笔调写下来——而作为一个弹钢琴的女人,她所写的这些,多半又都与音乐有关。而其中最有意思的,就是格里茂很正儿八经和陌生人谈论艺术与人生时的那付架势,以及她记录下这些谈话内容时用的那种文艺腔。
  
    比如在罗马,在帕拉蒂诺山帝国时代的废墟间流连的时候,她想到了李斯特:“在罗马的阳光下,我突然有种涉足这位音乐巨擎的作品、追寻他的事迹的欲望,因循他曾经激烈地、欢乐地、不懈地经历过的神奇艺术——旅行、爱情、邂逅。”比如在威尼斯,在沙滩上她想到了马勒:“马勒的音乐制造出的晦涩乐章、《第五交响曲》忧郁的柔板,在海盐的味道与西罗科的暖风之中、在幽深之处不停徘徊,并将此地与晦涩的忧愁紧紧地系在了一起。”比如在科姆,因为一本在旧书摊上找到的旧书而想到舒曼:“舒曼的生活,他对于深深的忧郁、暴风雨和内心焦虑的描写,他的情绪和思想都让我着迷……有时一道灵光闪过,有如蝴蝶扇动翅膀赋予他丰富的灵感。在他的笔下,蝶群踩着心脏跳动的节拍,应着血液流动的节奏,血液中流淌着墨丘利投下的第一副毒药,飞舞着寻找永恒。”……
  
    这样的感悟文字,其实还只是穿插在一大段一大段对话之间的独白,书里更多的文字,还是格里茂和上面说到的几位陌生人之间就一些诸如“人是否可以体验音乐?”、“技术的进步带来的如果不是恐惧,那会是什么呢?”、“每个人都有同样的爱的能力吗?”以及“谁能让我们幸福?”之类的抽象问题的近乎玄学的探讨。恕我不在这里去一一复述和摘录这些谈话的具体内容了,它们都是格里茂精神漫游中的一些文字和思维游戏而已,如果这些谈话的内容是真实可信的话,那么,我除了感叹于欧洲竟然会有这么多高雅的闲人,满脑子和满嘴都是艺术和生命的悬思妙想之外,剩下的也只有自卑和会心的微笑了。
  
    在读格里茂这本书的那两天,我又把手头收藏的她几张唱片找出来,翻来倒去地听着,感觉好极了。以前听她弹琴,那都是透过别人去接近她,听来听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谁:是喜欢她弹的勃拉姆斯、拉赫玛尼诺夫、贝多芬或舒曼呢,还是喜欢那个弹勃拉姆斯、拉赫玛尼诺夫、贝多芬或舒曼的她?现在,一边读她的这本《女钢琴家的心灵之旅》,一边听她的唱片,我也跟着她胡思乱想起来,现在我得承认,那个沉浸在文字和旋律音符的幻想乐趣中的格里茂,和隐藏在这些文字与旋律背后的那些大师们,其实都是一个人。或者说,他们简直就不是人,他们简直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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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2-2-26 21:26:58 | 只看该作者
就像很多有性格的钢琴家一样,这位法国美女也有很多独特的习惯:养狼,写书,四处游历。
2011年琉森音乐节还和阿巴多闹翻:
http://www.oemk.at/article/view.asp?id=1451
今年夏天的琉森音乐节传出了意大利指挥阿巴多与Grimaud因为艺术方面的分歧,无法共同演出,近日媒体披露了原因。

两位音乐家在DG有一个录音计划,包括两首莫扎特的钢琴协奏曲。5月底,格里茂曾在博洛尼亚和阿巴多的莫扎特乐团进行了排练。在莫扎特第23钢琴协奏曲的华彩部分,两人产生了争执。

格里茂坚持使用布索尼的版本,相反阿巴多则喜欢莫扎特的创作并且希望格里茂按照他的要求来演奏。但格里茂拒绝了,但当时事情并没有外界报道的那么糟糕。格里茂接受采访时说,在那之后他们一起去吃了冰激凌,然后两人分手时还说“8月琉森见。”

但是一个月后阿巴多告诉格里茂,她需要听从他的意见来演奏莫扎特的华彩,格里茂再度拒绝,并称这个是独奏者的权利。之后阿巴多表示,如果格里茂坚持,他们将无法继续合作。

虽然琉森音乐节方面也做了相当的努力,但是最终的结果是阿巴多不会与其在音乐节上一起演出。

DG的这个录音计划不得不发生改变,巴伐利亚广播室内乐团将代替原计划中的阿巴多的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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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2-2-26 21:36:19 | 只看该作者
楼主听过格丽茂的莫扎特钢协录音没有?的确她对莫扎特的理解高于阿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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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2-2-26 21:51:5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myyang 于 2012-2-26 21:55 编辑

华丽丽的甚至有点轻佻的  拉威尔G大调钢琴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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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2-2-26 23:28:00 | 只看该作者
格里莫采访:
B=《外滩画报》 H= 伊莲.格里莫(Hélène Grimaud)

B:你在第二本作品中使用了Epuisement(耗尽、枯竭的状态)一词,解释主人公“伊莲”当时的状态,能不能理解为现实中的你的一种投射?事实上,2006年,你也因肺炎引发的疲劳综合症退出舞台长达一年。

H:我想不能。这是一部虚构的小说,里面的每一个人物,都或多或少地象征我的某一个心理层面。比如第一章中出现的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就象征着主人公想要逃逸的需要。你知道,每个人的心理,都同时夹杂着绝望、快乐、悲伤等各种各样的情绪,其中的任何一种都不足以占据全部,至少我并未经历过真正绝望或者抑郁的状态。演奏作品时,也需要经历百感交集,像大杂烩一般的复杂情感。

B:那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内心意志足够强大,从而克服了某一部分的胆怯和匮乏。

H:你说得没错。我一直感到很幸运,事业发展得相对稳定,似乎是在一个高原上不断地行走,没有遇到过所谓大风大浪的挫折。其实,我并不认为人生有所谓从低谷突然进入高峰的转折点,人总是在不断积累着经验和能量,逐渐转变,只是有时我们需要一些激励。

B:从你描述个人成长的自传《野变奏》可以看出,你从小就是个非常大胆自信的人,似乎从不怀疑自己,即便是追求爱情时,也伴随一股无往不胜的霸气。

H:《野变奏》中的经历,同我当时的年龄有关,正好是叛逆期。你所说的大胆,在我看来,就是倔、不懂得妥协、笨,算不上什么优点。例如当时做出从巴黎国立音乐学院退学这样的选择,对我来讲,完全是无路可退,被逼无奈的结果。事实上,你必须相信,平常人遭遇过的所有困扰,我都曾面对。

B:然而,你的父母似乎一直很支持你,包括你退学、放弃演出等选择,这在中国的父母看来,可能简直不敢想象。

H:对,我很幸运,我的父母非常慷慨以及宽容,他们总是支持我的决定。我的父母并不是搞音乐的,起初送我去学琴,也是希望我找到发挥能量之处。后来,我的母亲还一度希望终止我的学琴,因为她更愿意我有一个正常的童年生活。当时还是我的父亲劝阻了她,说“还是随她去吧”。所以,他们一直希望我以我所愿意的方式接触音乐以及生活。

B:你的两部作品的出版日期虽然仅隔两年,但是从文字的气韵和对人物的处理上可以看出,你成长了很多。你对孔子所说的“四十不惑”怎么看。

H:谢谢,的确是这样。我也一把年纪了。人不能总是停滞不前,肯定要成长。我总是试着主动地改变自己,这总比哪天天崩地裂,你站在原地等死好。我总是尝试主动挣脱某种美好的状态,打破舒适安逸的安全感,并且我喜欢阅读那些不自作聪明,却又启发探索精神的书籍。某种程度上,成长就是一个解惑的过程,但人是永久有惑的,就像你推开一扇门,走进去,新的问题又产生了。

B:你在《女钢琴家的心灵之旅》中提到了《列子》,引用了一段据说是伯牙说的话:“不是出色地弹拨弦乐器,也不是获得好听的声音。我所追寻的东西,我自己都还没从内心找到答案,乐器又如何能从外部为我作答呢?”看来你对东方的思想也有所涉猎。

H:我认为这段话真是非常有道理,我一直认为弹琴的过程中,音乐家就像一名大使,而这个大使的所有工作中,最困难的就是如何处理你自己。首先就要自我发现,然后,演奏的过程才能做到明朗清晰。必须尽一切力量提醒自己个人存在中最重要的东西——没有这种火花、这种热情、这种风格,个人身上的一切就不会形成整体。

B:那你已经完成了自我发现吗?

H:当然,自我探知是永不停歇的过程。你不要忘记——这是一位德国哲学家说的——你所知道得越多,你的疑惑也越多,对你而言,未知的世界也越大,未来也更长。而我这个人,总有过度刨根问底的毛病……

B:你在书中说,在同狼的交往过程中解放了自我,并且能够更为准确地抓住音乐作品的精髓,这到底是个怎样的过程。

H:我认为,人在成为一个社会人之前,首先应该是个自然人,与狼的交往解放了我的某种天性。你知道,狼,同其它许多动物一样,可以第一时间凭着直觉揭穿你所有的伪装,如果你感到胆怯或恐惧,他们会视你为威胁,会进入防备状态。如果你要跟狼和谐沟通,必须要在思想、智力和身体上100%投入。我们总是忽视这一点,人们总像自动驾驶的飞机一样无意识, 沟通交流功能都已经关闭了,失去了解异类的意识和冲动。一旦你接触了野生动物,你的思想、智力和身体会被打开。投入,这作用于音乐,也是同样的。

B:你是说,与狼沟通,是超越语言和思维的,而音乐也正是如此吗?

H:对,你的这个观点非常有道理。音乐与自然相通,超越世俗。

B:你在第二部作品中,描述了主人公被一头母狼攻击了脖子和食指的经历,“温热沉重的鲜血在脸上流淌,手指则血肉模糊”,如果它的獠牙咬得再深一些,就无法得救了。这也是虚构的情节吗?

H:不,这是真的。我的手上现在还留有疤痕,不过也许不明显了。那次经历真是很好的教训,我过去曾与美洲豹、美洲狮、熊都有过友好的接触,自认为拥有一种同野生动物交往的特殊能力,仅仅凭着一份纯真,相信“如果我爱它,它就会爱我”。但事实上,这太以自我为中心了。我现在学会在现有的关系中,最大限度地保持一种警醒,在动物的世界里,只有狼才是统治者。

B:说到“爱”,《女钢琴家的心灵之旅》里有一个章节,主人公与一位陌生人就现代社会中“爱”的价值,展开了一段非常精彩的辩论。而你的观点似乎与《圣经》哥林多前书中的描述十分相似。能问一下你的宗教信仰吗?

H:《圣经》确实是对我影响很大的著作,是我的“第一本书”,是使我第一次对文学一见倾心的书,但我并不相信某一个具体的神。我相信有一个比人更大的实体的存在。我相信万物都有神性,树木有树神,阳光也有神性,神隐匿在大自然中。

B:既然说到了《圣经》,巴赫的音乐,尤其是他的赋格,被认为是音乐中的“圣经”,也是许多钢琴家晚年才敢尝试录音的作品。阿什肯纳奇70岁才录制巴赫,67岁的波利尼今年刚刚发布巴赫唱片。而你在去年就录制完成了一张巴赫专辑。

H:巴赫,并不是看你多大年纪开始弹,而是看你弹了多少年。我从9岁开始弹巴赫,至今已经30余年。我的老师告诉我,巴赫就像是面包,每天都要弹。巴赫的乐谱上并未标有速度、力度或者乐器,给予了演奏者很大的自由度。他的音乐像宇宙一样宽泛,演奏巴赫,就像是一个寻找真理的过程。有时候,我常想,如果巴赫看到现代钢琴,他会激动地为此创作怎样的曲目,所以我反对在现代钢琴上模仿古钢琴音色的演奏方式。如果过度地纠结在技术问题上,就等于放弃了音乐的本质,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巴赫音乐的精髓,就在于信仰、爱和同情。这张巴赫专辑并不标志着我演奏巴赫的终结,可能仅仅是个开始。

B:你阅读涉猎面很广,历史、哲学、文学、诗歌,尤为钟爱俄罗斯文学。此次亚洲巡演随身带了什么书?能谈谈阅读历史、哲学类书籍对诠释音乐的益处吗?

H: 我最近在读三天前收到的礼物,一本名叫《狼图腾》的小说。我喜欢阅读有关狼的一切,包括生物学报告等。就像必须研究音乐作品的创作背景和文献那样,理性思考并不会杀死感觉,它给你的直觉带来新鲜的刺激、自由和更多的理解。

B:但通常许多音乐家并不阅读理性的、逻辑的、架构宏大的书籍,认为音乐仅仅同个人情感有关,阅读一些文学和诗歌就已足够。

H:的确是这样的,不读书也可以弹得很好,或许单凭人性的纯真(innocence)和本能,还能演奏得更为打动人心。我认为,智慧有许多表现方式,文化中本身就包含着智慧,很难判断哪一种智慧更聪明。现在,我要说一个也许有些危险的观点:所谓的知识分子并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称谓,至少我不过分崇高地看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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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2-2-26 22:14:3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myyang 于 2012-2-26 22:15 编辑

对照下当代琴坛大姐大 阿格里奇演奏拉威尔G大调钢琴协奏曲 肖邦玛祖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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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2-2-26 23:33:07 | 只看该作者
格里茂的唱片出一张入手一张,我喜欢,但她还有一段不短的路需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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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2-2-27 00:45:54 | 只看该作者
象世间很多事物一样,仍有缺憾却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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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2-2-27 08:47:26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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