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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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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4 21:25:36 | 只看该作者
<迷魂汤>


据阳子说的那些话,人们一定会推理------她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我也如此想。但事实却不尽让人满意。考试成绩,忽高忽低,整天贪玩,老师都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是甚么。

一次她的班主任老师告诉我:「她不好好学习,脑子倒够用,也不糊涂,就是贪玩,上课不专心听讲,你看她,也不知道在想甚么,整天歪个脑袋出神儿。」

我因为工作忙,也不太管她的学习,听了这话,就好好训了她一番。

「知道了,下次一定好好学!」阳子说。

「每次一说都是下次,有多少个下次?」我大发雷霆。

「那你说怎么办?我这娃,没其他毛病,就是爱玩。原来就爱玩,在我妈肚子里受了那么多委屈,好不容易出来了,也该休息休息好好玩玩。现在整天还是学学学,我都学烦了!」阳子还是很委屈的样子。

「你还有理由了?」我声音更加严厉,她不吭气了。

「你说你过去读的经很难,那现在学这些应该很容易才对。为甚么学不好?」我怀疑她以前讲的尽是假话。

「嘻嘻------」阳子忍不住笑起来。

「你说话呀!」我催问道。

「当然,现在学的这些课很简单,越简单越觉得没意思,没意思就不想学。这些东西和我们以前学的那些是两回事,我也没办法给你说明白。老师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不是我听不懂课,而是不想听。」她声音越来越小,有点不好意思。

「孩子,你现在正是打基础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学习,不然以后大家都有工作有饭吃,你连饭也没得吃,到时候怎么办?」

「爸爸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学习的。」阳子认真起来,我才松了口气。

晚上,太太在办公室值班,阳子做作业,我看书。功课完了她就过来同我说话。我们谈话的地方一般在厨房,那是我们的「根据地」。因为太太如果不值班,会在套间里看电视。家里进门一个过厅,左手套间,过厅直往里走向右拐就是厨房。

名为厨房其实不常做饭,饭都是职工食堂买来的,厨房就成了吃饭的地方。既然套间被太太占领了,过厅说话不便,阳子不愿让她说的话被第三人听到,我们就躲在厨房说。每次她都要先看看太太在干甚么,然后悄悄闭上门,我们两个人就开始说一些神秘的话题。开始太太还问:「你们俩鬼鬼祟祟干甚么呢?」「你管呢!」我说。「你管呢!」阳子笑着也跟着说。太太似知非知。久了也就认为我们两个整天谈神道鬼,说的也不是甚么她想听的话题,也不太过问。她一旦推门或者脚步声响起来,阳子立即就住了口。现在太太不在,我们谈话少了一层障碍,气氛更轻松了,阳子还是关上厨房门,这是习惯。

「关门干甚么?」我问。

「嘘------我们的秘密谈话,不能让人知道。问甚么事,问吧!」阳子已经很老练,凡我叫她除了吃喝学之类,一般就是有事要问她。

「你上次说,在你妈肚子里的事你还记得,我还是有点不信。你说,你妈肚子里是甚么样子?」我又想起了过去的话题。

「在我妈肚子里呀,黑糊糊的,好像还有个球一样的东西,我就坐在那里头。周围是红颜色,像蜘蛛网一样,红网网都挂满了。我还在里头游泳呢!」阳子眯着眼,摇头晃脑连比带划地说。显然,「红网网」是指血管了。根据医学常识,她的描述应该说是相当准确的。她可是从来没学过医,也不可能知道从解剖学角度讲,胎儿在母体中是甚么样子的。这不能不使我暗自称奇。

「能听到外边的声音吗?」

「怎么不能?不过声音不太清楚,有点小。」

「那没来你妈肚里以前,你在甚么地方?」我想起人们关于鬼神的种种传说,关于十八层地狱,关于投胎等那些神秘的话题。

「那时候------」阳子刚要说,又停下来,拉开厨房门看了看。

「你妈不在家!」我说。

「那时候呵,我在离咱们这个星球很远很远的地方,在我们那个地方,也就是在天上呢!」

「那你怎么会下来呢?」

「轮到我下来我就下来了。这个星球上,很多人都是从外边星球来的。有的星球很先进,像我们原来的星球。有的星球很落后,比现在的地球还要落后好多倍呢!」阳子回答我的问题时,猛然间又道出一个我意想不到的话题。

「会有这种事?」我想起来了,对于灵魂存不存在人们常有争议,而认为灵魂不存在的一个重要论据,就是灵魂总数应该同地球上人的总数吻合,死一个,空出一个灵魂,才能有一个人降生,让那个空出来的灵魂去投胎,可是地球人数有时多有时少,多的时候灵魂不够用从哪里来?人少的时候用不完又怎么安排?听阳子这么一说,似乎这种问题已经不再是一个难以解答的问题了。

「我也是从外星球来的吗?」我瞪大了眼,不由想起道家的那句话:「未生之前谁是我,既死之后我是谁。」

「咱们两个是从一个地方来的。我说的天上,是很远很远的地方。」阳子两目放光地说。
原来,本人竟然也不是地球人!我有点毛发倒竖,却又不能反驳,对那些来生前之事我真的一无所知。人想起来,有时真可悲。凡事总有因果,整个世界是一个因果链条。来到世界上这个果的因是甚么?作了几十岁的人,对自己本身又有多少了解?不要说未来的事,即便是以前的事,想起来也是这么茫然。

「你是怎么下来的?」我又想到刚才的话题,接着问。

「我是知道自己该下来了,人家就把我叫到一个花园里,和我玩,玩着玩着,趁我不注意,把我往下一推,我就掉下来了!」

「就掉到你妈肚子里了?」我觉得这似乎太简单了些。
果然,阳子又说出令人惊异的话:「哪儿那么容易!掉下来的时候,我就变了样子,变成一只石鸟,一下子钻到我妈肚子里了。」

又是一个闻所未闻的转换。佛家、道家所谓投胎都是鬼魂直接在人出生的一剎那才附到胎儿身上的,于是胎儿才有了灵气和智力,有了思维和感觉,这种先变成他物直接进入人腹的情况未见诸记载和传闻。

「肚子里下去以后是甚么情况?」

「当时我妈肚子里有三个种子,红红的,扁扁的又圆圆的,就是最小最小的娃娃,我当时有点饿,就把他们全都咬着吃了!他们还反抗呢,咚咚咚地跳来跳去跟我斗呢!」阳子边说嘴边动,学着当时吃的样子。

「甚么味道?」

「跟鸡蛋差不多,挺香的!」

「那你吃了他们,怎么会从石鸟变成人呢?」

「这你就不知道啦!我妈肚子里挺暖和地,我吃饱了就觉得想睡觉,一睡醒,就变成了这种人的样子。不过,当时还有一点没变好,所以胸前头还留有一点尖尖儿,那就是石鸟样子的影响。」阳子伸个懒腰,作出懒洋洋的样子。

我记起来了。阳子出生后当时的确有一极怪的现象。当怀阳子的时候,太太总希望能生个男孩,没想到生出来是女孩。我当时在医科大学工作,和妇产科的医生比较熟悉,是亲眼看着阳子出生的。接生的护士见阳子生出来没出声音,以为没气了。一拍她的背,却「哇」地一声哭起来,大家方松一口气。接着医生便发现了阳子胸骨的问题,一个护士惊奇地叫了一声,刚要说,被医生摇摇手制止了,怕阳子妈刚生了她太累,听到会受刺激。

我一眼看到阳子胸骨柄的地方尖尖地翘起老高,难受极了,以为她是个有生理缺陷的畸胎,我一把抱着阳子,她立即就不哭了,两只畏光的眼睛慢慢睁开,看见我,就甜甜地笑了一下,一会儿又缓缓闭上了眼。我急忙叫医生来检查。几位医生都是熟人,仔细检查了阳子全身,发现幷无异常,只是胸骨柄尖翘着,这种情况临床上也没见过。医生安慰我说大概不要紧,不会有太大影响。我觉得医生们是在说宽心话。既然以前没见过怎会知道「不要紧」?又是女孩子,将来胸骨那种怪样子,连裙子也无法穿。那些天的心情,真是终身难忘。

在医院住了一周,那个尖儿也没下去。回去我告诉母亲,以为她一定也很难受,没想到母亲说,娃好好的,这又不是甚么大毛病,裹个布就会下去的。果然她用布裹上没几天,尖儿就下去了,而且缩得无影无踪,完全同正常孩子胸部一样。想不到今天竟听阳子说出了如此解释。

「那我们既然是一个地方来的,我怎么记忆不起来呢?是不是喝了迷魂汤?」我想到了人们关于阴间投生的传说,「迷魂汤」一般是一定要经过的程序,喝了「迷魂汤」,人就会忘记前世的事情,觉得自己是一个新的我,重新做人。没喝「迷魂汤」的人,就会记起前世的事,那是有趣的。记得岳父曾遇到一位这样的「记前世」的人。岳父家从前曾是大户,在当地颇有名。到爷爷辈时出了一件怪事。爷爷死的那一天,在离爷爷家几十里以外的一个边远山村出生了一个孩子。这孩子颇有些与众不同,从小不爱说话,问甚么却又都能讲清楚。平时小小年纪整天皱眉头,倒背着手,走来走去,像个小老汉。直到十二岁那一年,突然一天对家人说,我不是你们家的人,我家在某某地方我姓甚名谁,家里原来很有钱,不是现在这种样子。家人惊惧,问其来由。答曰原来在那地方,一天病了,很重,见人都来救他,他觉得自己没有甚么事,就从屋里同医生一起走出来,骑上马走了,到了现在住的这一家,从屋顶上烟筒里钻了进去,掉下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醒后才发现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想说甚么也不敢说,怕别人见怪。家人按其所说的地址和人名去找,找到岳父家。

那时岳父家已经败落,岳父的父亲吸鸦片,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几乎全卖了。听说这样的奇事,叫人把孩子接到家里。孩子来后,把村里情况、家里情况、人与人关系说得一点儿不差,大家才知道真有投胎这回事。岳父的父亲因想让孩子来把家里埋藏的金银挖出一些来好买大烟,就让孩子在院子里看哪里埋过东西。那孩子历数何处埋过多少金银,一问,果有,不过已被岳父的父亲挖去买大烟用完了。那孩子又指了一两处,再也不肯指了。照孩子指点,又挖出两缸铜钱。孩子又叫岳父来,认岳父为自己的亲戚。后来,岳父的父亲死了,岳父参加革命,发现那孩子也在革命队伍中,而且担任领导职务,解放后在北京工作,每次岳父进京他都要召岳父去问话。这件事太太全家都知道,岳父碰到的那位,按说就是那种未喝「迷魂汤」的。我怀疑自己一定喝了「迷魂汤」。
「那不叫迷魂汤!迷魂汤是给鬼魂喝的,而我们不是鬼魂。」阳子眼睛瞪圆了,小脑袋左右一摆一摆地,神气极了。「告诉你,我们喝的是一种药。那种药散发着一种香气,人家早就告诉你那种药多么好吃了,一般人只要闻到那种味都要非喝不可!」

「你喝了没有?」我急不可耐地问。

「哼,我是甚么人?你知道吗?我在我们那里是出了名的最聪明的人,每过一些时间,科学家们还要请我去给他们讲课呢!而我们那里的科学家,看地球上的科学家就跟看见小蚂蚁一样可怜!我怎么会上他们的当,喝那种药呢!这明明是对我的考验!」阳子目光四射,头仰得老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没喝人家会让你下来?」我不相信她能躲过这一关。

「我端起碗装着要喝的样子,人家刚一眨眼,我就用手一指,那汤就跑不见了!因为一般人都要抢着喝呢,我不喝,嘴动了动,人家还以为我喝的特别快呢!」

「那爸爸把那碗药全喝了?」我为自己那时贪嘴很懊恼。

「不,只品尝了一小口,不过你已经反应过来不该喝了,就没再喝!」阳子笑着说。

「只一小口就变成现在这种笨蛋啦?」我不服气。

「只要人家见你动了嘴,喝了那种药,就知道你上当了,就不管了。不过,你别难过,早晚你还会醒过来,因为你只喝了一点点。」阳子安慰我说。

我还是有些悲哀,一个「馋」字使我今天丧失了灵气。好奇心有时可以帮助人,有时也害了人,不可不引以为戒。阳子说的那些事,我们无法印证,她却说得那么有板有眼,宛如亲历一样,又叫人难以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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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4 21:27:37 | 只看该作者
<手上有佛>


关于「手上有佛」的事,我第一次是从C先生那里听到的。C是玄学大师,当年曾为著名气功师人体数字功发明者石凤芝老师分析手纹,指出过石的手上,有一尊弥勒佛,故其功力非凡。以后,也曾多次见C先生为一些气功界著名人士分析手纹,时常予以指点------你练的是佛家功还是道家功,是适合练哪类功,手上有无成功符号,修练可达何等程度云云。像当年C先生给魏天波看时,就指出其手上有两尊活佛,故应有世界级水平。这种事,都是通过皮纹、手相分析的,而这里我要向各位介绍的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手上有佛」。

那还是第二届国际气功会举行前的事。一九八九年春,西安南郊的大兴善寺热闹非凡,国际气功科学联合会在这里设立国际气功会的筹备处,《气功与体育》杂志社也在这里,自然而然,这里就成了气功师和气功爱好者经常出没的地方。当时我任《健康报》驻陜专职记者,因和《气功与体育》杂志社社长,也就是现在的国际气功科学联合会秘书长郭周礼先生较熟悉,他委托我为大会负责宣传的人之一,也就常来这里走动。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大概是星期天吧,许多人都慕名来兴善寺找气功师学功法,求医病。我带着阳子来玩,在一群人穿行时,突然听得有人喊「韩老师」,回头看时却是冬生。

「哟,阳子也来了。」冬生与阳子是老熟人,他原本于气功、手相都很熟,我们常在C先生那里见面。冬生特别喜欢和有特异功能的孩子玩,常叫C先生的女儿C小姐指导他练气功,见了阳子,自然要问几句话。阳子呢,觉得冬生挺好玩,虽然闭着嘴没说甚么,却也露着微笑。

我和冬生聊起来。看到诚心前来求医的人熙熙攘攘的,突然想起前段有人给我提起一位气功师。

「哎,冬生,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个叫田瑞生的气功师?」对新听到的气功师名字,我总有一种好奇。

「这个人我见过,怎么啦?」

「听说这人的行迹挺古怪,为人极好,给人治病疗效也不错,就是吃饭比较怪。治了病,别人请他吃饭他不吃,平时就吃白水煮挂面。走到哪里背一个锅,背一包挂面,一次能吃一锅呢!」我把听到的传闻告诉冬生。

「这我可没听说过,只见过他,是个老头,人挺好的。」冬生对此种传闻颇感新奇。因气功师中许多人给病人治了病不管有没有效,都是要收费的,理由是「发了功」,要补充能量,起码得要点营养费。至于请一顿美餐更是理所当然,像田瑞生这种行迹确乎少见。

「功力怎么样?他有没有特殊的地方?」我总希望每个气功师都有自己的绝技,令人一见就有一种震撼,同时为中国能有这样的奇人,这样高深的学术而感到自豪。

「治病不错,疗效大家反应都挺好。功夫是有的,听说能变香气,还有......」说到这里,冬生停下,忽然想到甚么似的突然对阳子说:「阳子,我请你看一样东西好吗?」

「我啥也看不见,我啥也不懂,我啥也不会!」阳子最怕别人叫她「看」甚么,也不愿搞那种事,直往我身后躲,尤其是在公众场合,发越发显得胆小,那时她还不到七岁。

「没甚么,别害怕。这一样东西可是你最想看的!」冬生很会和孩子玩,两句话就把阳子哄住了。

「你要看甚么?」阳子问。

「你看我这手上有甚么东西没有?」冬生说着伸出一只手,手上空空的,张开手掌仿佛要叫阳子与他看手相似的。

「这家伙搞的甚么名堂?」我暗自纳闷。

「有东西没有?」冬生又问。

「有呢。」阳子看了看手点点头说。
又是一次怪事,我不由自主伸长耳朵听着,我想,莫非阳子在甚么时候无师自通会看甚么手上符号了?

「是甚么呀?」冬生笑咪咪地又问了一句。

「是三个佛!」阳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

「甚么?手上有佛?你说仔细点!」我不相信阳子居然也会看甚么佛了,她从没学过手纹之类,而且是「三个佛」!

「对,没错!继续说!」冬生很兴奋冲着阳子直点头。

「左边的这个穿着红衣服,右边这个穿着咖啡色衣服,中间这个穿的是黄衣服,就在这儿!」阳子指点着冬生的手说。

「没想到,挺神的!」冬生连声夸奖阳子,又说:「这田瑞生看来确实是有些高功夫!」

「这和田瑞生有甚么联系?」我不明白眼前的事会和那个古怪的老头有甚么牵连。

「是这样的。」冬生讲起来。他原先见到田瑞生时,同田谈了许久,最后田叫他伸出手,田用自己的右手剑指在离冬生手半尺远地方的向冬生手掌画着甚么,边画边口中念念有词。画了大约一两分钟,画完后告诉冬生:」从此以后你手上就有佛了,你可以成为佛家的人,这三尊佛已坐在你手上了。」还告诉冬生,左边是甚么佛,右边是甚么佛,中间是甚么佛,冬生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甚么也没有,在看老头挺认真,他暗自想不是老头精神有毛病就是愚弄人,明明手上甚么也没留下,大白天说瞎话,甚么手上有佛,哪来的佛?没想到今天在阳子这里得到证实,真是只能怪自己眼光太差了,差点枉费了田瑞生老师的一片好心。

这又是一次奇异经历,我拉住冬生的手左右看了几回,无奈也是肉眼凡胎,一无所获,只好苦笑。
这件事发生的几天以后,我突然在《气功与体育》杂志社编辑部见到了田瑞生。他看上去五十多岁,不胖不瘦,个头挺高,留着几乎是和尚头一般的短发,人很和蔼。

「田老师久闻大名,我是健康报记者。」我做了自我介绍。《健康报》是国家卫生部办的,是卫生系统的权威性报纸,卫生行业可以说几乎无人不知,卫生与气功关系密切,一些气功师也愿和健康报的人接触。我同田瑞生简单谈了几句后,直接了当地说:「听说您功力很高,能不能表演一点让我开开眼界?」

「功力高不敢当,要看一看可以。」田瑞生谦虚地微微一笑,又问我:「有纸没有?」
我从皮夹里取出一叠稿纸递给他,他从上面撕下一张,左手执纸,右手食指与中指幷拢伸出,其他三指捏在一起,作一个剑指,在离纸半尺远的地方向纸上画着甚么,边画边口中念着甚么,大约一两分钟后,将画好的纸递给我,指着纸说:「你看这上面已经有三尊佛。」幷告诉我三尊佛的名字。

我拿着纸横竖也看不出它与普通稿纸有何异样,而佛更是子虚乌有。但是上次冬生手上的例子,我相信他的话绝非虚妄。然而看不见也不能装看得见,我没有那种本事,只好苦笑着摇摇头,告诉田甚么也没看到。
田瑞生既不感到意外,也不勉强我再看,丝毫也没有失手的奥丧和骗术被人揭穿的尴尬,他非常平静,像早在意料中一样,反而令我感到他道行的高深与人格的超凡脱俗。

「能不能另外表演一种?」我想看看还有甚么能令人感到「气功」存在的本事。

「可以。」田瑞生用剑指在离桌面二寸远的地方指着编辑部的桌面说:「这里会有道口烧鸡味!」

「气功放香!」我心中暗自叫起来,这是第一次遇到给我自己表演这种功的人,以前在一些气功报告会上见过气功放香,却从来没闻到过香气。我便调动了所有嗅觉细胞,在他手指指过的地方抽动鼻子使劲闻了闻。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别说鸡味,连任何别的味也没有闻到。

「莫非这香味也是普通人的鼻子闻不到的,也需要特异功能?」我对自己能否闻到香味有些怀疑了。
田瑞生听到我没有闻到香味,依然很平静,这平静又更加深了我闻香味是否需要特异功能的疑虑。但田瑞生接着又在桌面上另一个地方像刚才一样指了指,对我说:「这儿有羊肉泡馍味!」

羊肉泡馍是西北地区著名小吃,用上好的羊肉煮成汤,用白麦烙制成饼,将饼粉碎泡在汤里,其味甚香,一条街有几家羊肉泡馍馆会半条街都有香味。我对这种味当然是非常熟悉的,可是再用鼻子嗅时却依然未能享用。

「还是没闻到!」我只好老老实实告诉他,说这话时,我有点替田瑞生难为情,生怕他出了丑为难。
令我惊奇的是田瑞生根本像无事一样,似乎我闻到与闻不到都不是甚么重要的事,依然平心静气的又用手一指桌上放的一只绿色书包说:「茉莉花香!」

随着他手刚抬起,我立即凑过去闻,呵,一股茉莉花的清香顿时钻进鼻孔,不由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顿时浑身清爽了许多,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不由脱口喊了声:「好香!」接着,又连嗅了几下,想在享受一下那茉莉的清香,遗憾的是再也没有闻到。不过,那第一下我已确实嗅到了,到底是领略了田大师的功力。
随后我们又谈了一些练气功方面的问题。田瑞生当时练的是佛家智悟气功,还未像现在这样名遍中国。他现在已经将气功放香作为特色自创了「中国香功」,成为一代大师,人称「洛阳活佛」。由于其功法不讲太多的清规戒律,适应性甚广,在全国各地,随处均可见其子弟练习香功,其功德可谓大矣。
与田瑞生分手后,我将他曾画过佛的那张纸仍留在身边,回家后让阳子看那张纸,阳子又指出纸上画的是哪几尊佛,穿的何种衣服等等。

晚上,对这种神秘的讯息标记我又想了许久,我想到C小姐在画家王岩章家里看画时的情景,她指着那画上的河边说,那里有两个人,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胡说八道,因为画面上那个地方根本没画人,但王岩章却连连点头说不错,他原先在构思时,河边是要画两个人的。准备画全部画好再添人,以作画龙点睛式的点缀。谁知画成之后,一看画面没有人也挺好,挺自然。如果画上人可能还有点画蛇添足。到底画不画人,他有点犹豫。于是,拿着笔,在离画半尺远的上空做了一遍画人的动作,只是未向上面实画。最后,还是决定不画为妙。
没想到这种意念竟会被C小姐测出来。谁能说意念没有力量?谁又能讲意念讯息不能保留?这意念讯息保留下来的机制是甚么?为甚么只有C小姐,阳子她们能看到?看来在我们熟知的能量传导、标记的常规方法以外,还有尚未被人们认识的路径,这条看不见的路径宛若经络存在一样是无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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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2-12-4 21:30:37 | 只看该作者
<惊人的智慧量级>

鉴于阳子有种种不同于一般孩子的特点,我想教她学一些数术常识,便开始教她阴阳学说。

「左为阳,又为阴,男为阳,女为阴,上为阳,下为阴......」我教阳子,只能是顺便时进行。在我带她去母亲家的路上,她坐在自行车的横梁上,我就开始教她。我怕讲得多了她记不住,就先讲了阴阳的关系,这是一切数术的入门之学。

「懂了,爸爸。」他似乎不太注意我讲甚么!,竟然唱起歌来。

「唉,不争气,叫甚么不学甚么!」我说。

「爸爸别生气!你刚才说的我早就记住了。不就是阴阳两个字吗 ?」他回过头来诡秘地一笑。

「那我再教你卦吧,八卦,干坎艮震,巽离坤兑,跟我读。」

「干坎艮震,巽离坤兑。」她心不在焉,四处张望,口中念着,我知道她幷没有用心学。

「你这孩子,大人教你时要专心,哪有这样学习的?」我训斥道。

「对不起,爸爸,别生气。我只是觉得学这些东西没有用。」阳子不发火,笑嘻嘻地说。

「怎么会没用呢?妳看C老师,邵伟华邵老师,他们不都是用这个的吗?」我能没改脸色。

「那C小姐为什么不用学这些呢?」阳子反问道,当然她指的是C先生的女儿。

「她当然不用了。不过学了也没坏处,学问总是有用的。」我开始撤退了。

「告诉你吧,爸爸,你们这一套我们是不用的。因为你们用的是死卦,甚么这个代表这个,那个代表那个,没多大用处,当然也能算准。可是我们用的是活卦,活卦是变化的,随时变化的------跟你说你也不懂。只有活卦,才最灵。」阳子不慌不忙,趴在车子头上,头也不回地说。

这「死卦」、「活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所谓「死卦」,我想是指卦的内函意义是确定的,卦的数理是确定的,而卦的推演规律也是确定的,唯其如此,人们才能掌握应用的。如果是「活卦」卦的内函意义若是灵活的,数理是灵活的,推演规律也是灵活的话,那又如何运用呢?不可思议!

「你能不能给爸爸讲得明白些,甚么是活卦?」形势急转直下,转眼之间,反而变成父亲向女儿讨教了。

「活卦就是活卦,给你讲你也听不懂。」阳子摇摇头。这句话使我想起了C小姐一次给一外商预测时的情况。当时C小姐说那位外商有一个很高的理想,外商很震惊。后来我问她如何得知,她告诉我,当时她在脑海里看到一只雄鹰冲天而起,所以就知道对方有一个很远大的理想。鹰和远大理想之间有甚么关系?这是我们一般人所不能理解的。而C小姐另一次在给一个人测时,脑海里则出现了一只小老鼠,于是她告诉对方,对方是从事一种黑道行业的,因点中要害,亦令对方大惊失色。老鼠与黑道行业又有甚么联系?我们亦不可知。或许这种象征性的图案符号是她们自己才能理解的秘密语言,也许「活卦」就是只有她们自己才能理解的灵活的密码体系。即便如此,每次出现的图像之类也不会是相同的,她们却能够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出其意义,这也需要相当量级的智慧,一般人是不具备她们这种灵性的。「阳子,你能不能想点办法,教教爸爸,我也很想学那种活卦!」做父亲的开始求教了。

「我也很想教你,可是没办法给你解释。那种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叫我说,我也没法说。我说出来,你也一点听不懂。唉,没办法!」阳子叹口气,好像我是个世界上最笨的笨蛋。

过了几天,我又带阳子去母亲家,突然想到上次教她的「阴阳」概念,就问她忘了没有,她说没忘。我又开始给他讲阴阳关系,想帮助她复习一下,加深记忆。没想到阳子嘲笑我说:「爸爸,你别跟我讲这些了,我在读的经里早就学过了。连桌子板凳我都能分出公母来呢!

一听这话,我不言语了。我分不出桌子板凳的公母,还有汽车自行车这类东西,从整体上还把握不住何为阴,何为阳,也没听到数术界哪位同行有这种本事。既然她敢吹这种牛皮,一定有很扎实的功底,这一点我是相信的。她接着就告诉我,甚么汽车是公的,甚么汽车是母的,等等。那种抽象概括的本事,我自愧不如。
「阳子,爸爸带你去做双眼皮吧?」我换了话题。

「不!我才不做呢!长甚么样就甚么样,干嘛要做?」她回过头来,瞪大眼,坚决反对。

「你看,你这双眼睛有多怪。生下来的时候是很好看的双眼皮,长着长着就变成单眼皮。现在有时候双,有时候单,有的时候一只双,一只单,不搞成一样的不好看!」阳子的眼皮的确很怪,做双眼皮的想法我早就有。

「那就让它全变成单眼皮!」阳子语气坚定地说。

「为什么?双眼皮好看,女孩子都喜欢双眼皮,你为什么喜欢单眼皮?」我知道阳子虽小还是很爱美的。

「她们根本不懂!你知道吗?佛都是单眼皮的!为什么?单为阳,双为阴,双眼皮就没有单眼皮容易修练成佛!」阳子理直气壮,词语连珠不断,一口气说出这番道理,这倒使我吃了一惊。阴阳辩证的道理她不仅明白,而且会实用,且又观察得如此仔细,令人震惊。做父亲的怎么也不会想到,单眼皮的人竟还会有如此值得骄傲地方,可为白做了几十年单眼皮的人。

还有些时候,阳子往往徒然会像一个道行极高的人,说出一些令我内心很震惊的话。

一次,一位久经革命生涯的老干部,想知道未来自己的命运,请我看手相。我道出他以前一些重要经历,又指出以后当注意的事。这位老干部言谈之中,对自己的一生感到非常不满。唉声叹气地去了。他走之后,我对阳子说:「唉,可怜的人呵,至今还在糜子地里呢!

阳子问:「爸爸,甚么叫糜子地?

我告诉阳子,糜子地就是庄稼地。

「这话是甚么意思呢?」阳子又问。

我又说,这意思是很明白的,就是说,这位老干部,像是躺在庄稼地里一样,看不透世界,眼前只有头顶那巴掌大的一块天,所以老想不开,怨天尤人。

阳子听了这话,眨眨眼睛:「爸爸那你在甚么地方呢?

「爸爸是在天上看人间,一切都一目了然。」我作出高瞻远处瞩的样子,心想,我比这位可是高得多了,自信应该属于一流高人的境界。没想到阳子听完,没说甚么话,只是淡淡地一笑,鼻子里哼了一声,嘴角露出一丝不太服气的样子。

「怎么,爸爸还不高吗?」我看出她的诡秘神情的潜台词,感到意外。

「高是高,但还不是最高。」果然不出所料,阳子瞥了我一眼,扬起下巴说。

「还不是最高?最高的应该站在甚么地方看?」不能想象,还有比我这种境界更高人还存在,且阳子心里看上去似乎很有数。

「最高的是根本不用看,心里全知道。」阳子下巴扬起,眯着眼看着我冒出一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话。
是呵,大道既得,一切当在心中。我顿时哑口无言。

根据我与诸位玄学大师的数年接触,从他们的谈话、思想及其实际预测当中受到的启发,促使我对所有预测学的机制进行探索,研究、反思。经过较长一段时间的思索,终于悟出预测学的基本原理。这就是我在《中国当代预言家》第五册当中写的最后一章------《宇宙万有相似论》,我认为那个提纲式的东西,反映了当代预测学的基本原理,揭示了一些带有普遍性的理论问题,可以说是我从事玄学研究五年多来的思想总结。我当时自鸣得意地认为这个原理如果搞懂了,对学玄学的人,特别是想入门的人,是大有好处的。于是,有一天我很自得地把我的理论讲给阳子听。我以为,她这种小孩,要想听懂我几年的思想总结,特别是里面还有些带有哲学思想的东西,一定很困难,可能会听不懂。但是只要有用,我还是要下决心耐心地讲给她听的。我开始讲预测的原理是相似,相似是一种宇宙间普遍存在的现象,而任何卦都是靠这种相似性才能进行预测,手相是相似原理,面相是相似原理,风水也是相似原理,八字,星象......都是相似原理......因为事物之间有这种相似,才能用现在发生的事去预测将来要发生的事......我讲得很起劲,正准备一层一层深入下去讲给她听。

「爸爸别讲了,我早就就懂了!」阳子很不耐烦,从我身上跳下来。我们是在厨房里坐着进行秘密会谈的。

「懂了?」我还没有讲完,她居然已经「懂了!」我很气愤。

「懂了甚么?你怎么这么不虚心!我好不容易用了几年时间,听那么多老师讲了那么多道理,自己又辛辛苦苦钻研,头发都快掉光了,现在才总结出来这一套理论,还没讲完,刚讲了开头,你就懂了?」我发起火来。

「爸爸别生气,告诉你吧,你讲的这一套我早就学过了,我读的第一本经就讲的是这种道理,所以我记得最清楚!」阳子既不笑,也不害怕,而显得十分认真,令我诧异。

「你读的第一本经是甚么?」我忍不住问。我不能想象,难道宇宙其他空间的人也会总结出一个「宇宙万有相似论」吗?不可能!

「我读的第一本经名字就叫比喻!比喻懂吗?你今天所讲的这一切都只是这两个字------比喻!」阳子声音突然很大,十分激昂有力地说。

------竟有这般事!我万万没想到,我数年刻苦努力探索总结出来的理论,竟能被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用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做出了最深刻又最简洁的概括!没错,相似原理就是一种比喻原理。以此物比彼物,以现在发生的事比以往和未来的事,以预测学的符号体系比所要预测的事实。「比喻」两字既简洁明快,又道出了这种理论的实质。我立时感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震惊! 我在霎那间确信,宇宙空间内的确存在着智慧高于地球人不知多少倍的高级生命!我确信眼前的孩子以前所讲的一切都是她所经历了而我们无法感觉的事实!想到此,我不仅震动,而且是激动,同时又感到毛骨悚然!天哪,一个大学文化程度做过十多年记者,对神秘文化有一定研究,与国内一些大师频繁接触的人在这方面的智慧远不及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对着阳子我目瞪口呆,内心复杂的情感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告诉你吧,你们地球上的人觉得自己这也高明,那也高明,其实根本不高明!我早就跟你讲过,我读过好多经,你不相信! 我读的第一本经就是比喻! 所以,地球上的人根本就读不懂,一定会想,这两个字怎会是一本经书呢?其实他们不知道,这就是一本书,一本厚厚的书! 每页上都只有这两个字比喻!比喻!而每一个比喻都是让你想它是甚么意思,要是写出来,写十本书、一百本书也写不完呢!」阳子铿锵有力地说着,两眼闪射出睿智的光芒。

「孩子,你说的对!完全正确!你讲得太好了!你真了不起!爸爸讲那么多,你只用了两个字就概括出来了!你真是个好孩子!」我激动地一把抱起阳子,用脸贴在她的头上。

「爸爸,你现在明白了我读的经有多难了吧?我吃的苦有多大了吧?」阳子很乖,小声问。

「知道了,孩子,我今天才明白,你真的是一个高度智慧的人,不是我们这个星球上的!」我的确这时才感到,人类的智慧是达不到阳子的量级的,虽然我不能代表全人类,而阳子也幷非在所有问题上很高明,但在这个问题上,无论如何,我不能想象,我与她差距有多大,直到我写起这一节时,仍然难以平息这种激动。

「爸爸,我读的经书都是这一类的,看起来特别简单,但实际上一般人根本读不懂。你叫我给你讲,我没办法讲,因为讲出来,你还是听不懂。就像今天的事,那是因为你总结了好几年,你才能读我懂的第一本经,这说明你已经开窍了。但是别人呢,还是不懂。你跟他说比喻,他一定会想,谁不知道比喻是甚么意思,还用你讲?我如果讲得复杂,他一定认为我精神有病,脑子不正常,把一个简单的问题说得那么复杂。唉,真是没办法。就像人对鸡、对猫、对狗说话一样,你明白,可是它们不明白。」阳子情绪恢复了正常,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点点头,号称宇宙间万灵之灵的人呵,其实还在混沌之中。外空间智慧的光束已经照耀到地球上了,这明显的智慧量级差别还用人再去细说吗?

这里,我没讲C小姐,因为毕竟不是和我整天生活在一起的;没有那种切身的冲击感、震动感。但是,每当我和C先生谈话谈到深处时,他总是说:「女儿她厉害得很!」他把「很」字,说的又重又长。我相信,他这位做父亲的,一定也会有许多外人所不能知道的震动和感慨,因为C小姐和阳子,她们和我们可以说不属于同一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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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2-12-4 21:34:33 | 只看该作者
<奇异的联觉>


晚上,有时因为一天的疲劳,大人躺下就想睡,阳子翻来覆去,瞪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你这娃怎么这么好动?上课好动,回家好动,晚上睡觉还来回翻来翻去,是炸油条呢还是睡觉呢?」太太因阳子搅得她不能入睡,恼了便又教训起她来。

「我有啥办法呢?瞌睡虫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一点也不想睡!」阳子说。

「你不闭眼怎么睡?闭上眼!」太太命令道。

「可是也不知怎么搞的,眼就是闭不住!」阳子也是一副苦恼人的笑脸。

「爸爸,你给我放点音乐吧!我听着说不定一会儿就睡着了。」阳子推了推正看书的我。

「好吧。」我随手打开录音机。

「把灯也关了,关了才好睡,我也不看书了!」我就想关了灯躺下。

「千万别关!关了更睡不着!」阳子原来就习惯开灯睡觉,每次都是她睡着了才关灯的。

「好吧,闭上眼睛。」我说。

「嗯。」她这回真乖,真的闭上了眼。

一会儿功夫,随着音乐声太太已「呼呼」入梦。再看阳子,眼睛闭着,却面带微笑,似乎耳朵在竖着听音乐。

「真好玩,这么绿的,漂亮极了......呀,又变成黄的了......红的......」阳子悄悄自言自语道。

「甚么绿的、黄的、红的?闭着眼还能看见?净瞎说!快点睡!」我又训了她一句。

「我真的看见很美的颜色,音乐一响,我就看见了颜色,有的还有五线谱呢,那些音符在线上跳来跳去的!」阳子听我搭了话,「忽」的睁开眼,又跟我拉起话来。

「真能看见颜色?」我忘了叫她睡觉,被这种奇异感觉吸引住了。

「真的,爸爸。」阳子说着又闭上眼,说这段音乐甚么颜色,那段音乐甚么颜色。

「哦,我明白了。」我突然想到了观世音。

「明白甚么?」阳子又来了精神。

「快点睡,明天再告诉你。」我硬把她按倒,关了录音机。也许是经这么一折腾她累了,不一会儿倒真的睡着了。望着她熟睡的红彤彤脸蛋,我想到「观音」这个词。

音属于听觉,怎么可以「观」呢?「观音,观音」,应该是能看到声音才对。据说观世音菩萨,是能看到声音的。祂的「嗡嘛呢悲美吽」六字真言,就是发自祂内心的咒语,具有无上的神奇力量。这六字真言,每个字和每个声音,都有一定的颜色。嗡色白,嘛色红,呢色黄,悲色绿,美色蓝,吽色黑。只要照祂的这六字真言规定的颜色,闭目口诵真言观想,功到自然成,也可以看到声音的颜色。本来嘛,人的感觉器官是分工明确的,鼻子闻不到声音,耳朵听不到颜色,眼睛看不见味道,这是谁都知道的。但是,在人类发展中有极个别人,却真的耳朵能听到颜色和发生其他感觉器官功能混乱的奇特现象,心理学把它称作「联觉」。

据资料记载,苏联心理学家鲁利亚曾经发现一位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奇才叫斯。这位老兄原是位记者,每天早上报社编辑部领导把记者们召集在一起分配采访任务,布置采访重点时,所有记者都用笔认真地做纪录,而唯有斯无动于衷,从来也不做任何纪录。开始领导以为他工作不认真,后来才发现斯工作出色,没有甚么忘记的事,无论你布置多么复杂的事,你让他重复说一遍时,他毫无困难,而且可以一字不差地全部复述一遍。这可引起了领导的重视,进而发现,斯是位天才的记忆家。于是将斯推荐给心理学家,让心理学家去研究。心理学家开始让斯记一些文章、字句,无逻辑的数字、表格等,他全无困难,而且不论过几个月还是过几年,让他再重复那天记忆的东西时,他毫无困难,还可以准确说出让他记忆时的具体环境,在场的人,谁坐在甚么地方等等,令心理学家也很吃惊。斯还经常为观众表演,无论你在黑板上写多么长的、多复杂的数字、公式、图表还是文章,他都可以无一差误地背出来。这是甚么道理?难道他有甚么特别的秘诀还是脑子长得与众不同?经过长时期的观察、多次的实验、分析、研究,心理学家终于揭示出在斯身上存在着一种很罕见的感觉器官功能异常现象------联觉。让斯听钢琴键发出的声音,他会说出这声音的颜色、甚至味道。比如听到「五」,他会看到一条粉红色的线条,色彩柔和,很舒服。但再提高高度,他就会看到这色彩变色,线条周围发毛,味道带咸辣味,很不舒服.....听到「蓝色的」这个词,他就会看到有人从窗户里向他摇蓝旗子;听到一些不懂的外文,就会在脑子里出现一些水蒸气或气泡,等等。所以,对他来说,需要记忆的时候,这种联觉造成的讯息就会帮助他记住事物的特征,回忆的时候就比较容易记起来。阳子现在出现的,是否也是联觉?我想进一步考察。

这一注意,倒真发现了一些问题。阳子不吃肥肉,一吃想吐,后来我让她吃年糕,她说:「这东西软得很,跟肥肉一样恶心!」这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恶心何来?我责问她时,她竟头一扬,理直气壮地说:「别说叫我吃这种东西,有时候一摸到那种东西,立刻就跟吃了肥肉一样,恶心的不得了呢!」显然,触觉在她那里一下子又与味觉发生了联系。

「我爱吃硬的,脆脆的东西,那有多香!连摸着那些硬东西都觉着舒服!」她不知我在想甚么,又补充说。
从生物进化角度分析,大约人是从未分化方向向分化方向发展,由泛化的感觉向特化的感觉方向发展的。原始生物的感觉器官可能没有甚么仔细的分工。蚯蚓的皮肤能够感光,而人则靠眼睛感光。生命的进化,出现了人感觉的特化分工,即每种感觉器官只负责一种特定的感觉任务。但是修练的人呢?他们是否经过训练,使人身上原来沉睡已久的原始人类的某些功能又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恢复,所以才会出现耳朵可以听到声音是甚么颜色的这种奇特现象吧。这不过是一种猜想,有兴趣的读者不妨注意一下你周围的人和你自己,看是否也有不同程度的联觉存在?如果有,你可千万别小看了它,好好珍重,训练训练,说不定能练成「观音」也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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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2-12-4 21:37:05 | 只看该作者
<三人同测一件事>


学预测是为了应用,若不能用于己,何能用于他呢?自家人有事先自测,不然连自己验证尚不能,于他人验证更为荒谬矣。抱定这种看法,我开始在自己实践中检验数术,同时,也不断验证阳子的预言本领。

由于种种原因,我决定调离原单位,到新单位去工作。这种工作变动,在国外或许为司空见惯之常举,国内则不然,被视为一种事关个人前途的重大决策。因为调动一次,委实不易。人就像一个被固定在机器上的螺钉,调动一次谈何容易!特别是要进入一个人们都以为十分令人眼红的单位,那费的力气是可想而知的。没有很大的决心,很硬的后台和准备碰几十次鼻子的精神,就勿动此念。然我一旦决定则必达目的。于是,利用近水楼台之便就此目的能否达到向阳子进行谘询。

「阳子,我已经决定调动工作,到一个新单位去。你看我这事能办成吗?」我们的谈话大多都在自行车上进行,这次也不例外。

「干吗调动?现在不是挺好吗?」阳子歪着小脑袋问。

「这你就不要问了,我自有道理,你只看能办成办不成。办不成我就不白费劲了。」

阳子说:「等一下。」说完就不吭气了。我想,电脑接受指令后尚有个反应的过程,人脑恐亦不能免,她大约也是在提取甚么讯息进行分析吧。

大约几分钟后阳子说:「可以是可以,就是得费点劲。」

「费劲不怕,现在办事哪有不费劲的?就怕白费劲,办不成。」我说出心里话。

「放心吧,保准能办成!」阳子很肯定地说。

「你说,原单位会同意吗?」这是开始的第一个关口。调动工作,不像外国,不愿干跟老板说声「拜拜」就完了。中国不行,即便你再不想干那份工作,但分给你了,你就必须干,如果老老实实干,不会与领导搞关系,就可能会那样干一辈子,甚或被调到谁都不愿去的地方。若自己提出调动,到别的单位去,首先还得经过原单位的领导同意,哪怕这领导是个王八旦,你也得经他准许才能离开;而有些领导偏就利用手中这点儿权,怎么也不放你。你要走,那不行,走了太便宜你,想不在我这儿受气还没那么容易。可以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拒绝;你的工作很重要,这儿离不开你云云。这也是大陆多年来人际关系难于处理好,工作效率低的原因之一。当然,我虽平时与领导没甚么过不去,但一旦提出要调离原单位,当官的本能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他妈的,这小子对我不满,不想给我干了,要跳槽了!」他们会轻易放我走吗?

「没事!开始不同意,后来你一再坚持,他们就同意了。」阳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

「那对方单位要不要呢?」我又提出了调动工作的另一重要环节------接收单位须同意要你。所以,必须间谍似的先暗地与接收单位谈妥,接收单位一定要接收你,最好还要说「非常需要」之类。这样对方工作全部作好了,再去向原单位提出调动申请。申请前最好征得原单位领导同意,不然,贸然提出申请,肯定会被打闷棍子来个不同意,让你与外单位白联系。所以,吃官饭的人的命运,在很大程度上说是捏在领导和人事干部手里。这样自然而然地造成了人与人之间的依附关系,虽云现代社会,其实封建意味十足。

「会要的,只不过也得先找人,要有人帮忙才行。」阳子又说。

对阳子的话,我没有多少怀疑。但唯恐她是自己的女儿,总是把事情好的方面想的多些,我又自己起了卦预测,结论也颇与阳子之言一致,于是决定开始行动。

几经周折,接收单位终于有了同意的迹象。但中间亦碰了不少壁。第一次去找接收单位领导前我问阳子,这次去是否顺利,阳子就问:「那人叫甚么名字?」我说了名字,阳子皱了皱眉说:「这人个子不高,穿个灰衣服。他这两天事情特别多,你别去。」

「不行,这事要抓紧才好。」我是急性子,只要办起事来,恨不得马上就办成。

「今天星期几?」阳子突然又问。

「星期五。」

「不行不行!」阳子连连摇头。「你是适合星期二,星期三,哪怕星期天也行,就是不能星期五去!」

「为甚么?」我对此很有些不服气,哪有星期几能办,星期几不能办的?

「你不知道,你的头型只适合星期二、星期三和星期天,星期五和你的头不搭配,去了要碰头呢!」阳子睁大眼看着我很认真的解释道。

「我今天碰碰运气,不行了再想办法!」我已经打定了主意。

「那你就试去吧!反正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阳子有些生气,再不说话沉默起来。

当天到那家单位去找领导,先是敲办公室的门,门不开。分明听里面有人讲话,声音还挺高的,就是不开门。没办法,耐着性子等了半个多小时,门才开。进去刚说了两话,对方就说:「要去开会了,以后再说。」我只好憋一肚子乌气而去。
回家见到阳子,她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把情况告诉她。

「我说你还不信,这就叫不听孩子言,吃亏在眼前!」

不知她怎么会把「不听老人言」改作「不听孩子言」的,说话时神气活现,得意忘形。

「不行,我还要去找。」我没有泄气。

「你下星期二去。」阳子说。

到了星期二,一早送阳子上学,我问:「几点去好?」

「必须在十点以前去,过了十点他就出去了。」阳子说。

按照这个时间,我又到那家单位找领导,这次比较顺利,刚好领导办公室没外人,就领导一人在,谈了半个多小时,领导已经表了态,本人同意接收,还要上会,听听其他领导成员的意见,有消息再通知我。从我的理解来说,一般主要领导同意了,这件事基本就算定了调。看来剩下主要就是做原单位领导的工作,请他们开恩放行。

「单位同意放不?」领导问。

「没问题,会同意的!」我口气果断,像十分有把握。我知道这个关键时刻不能表现出丝毫的犹豫,领导的目光都是很敏锐的。

「不要让我们耍了半天,原单位不放人就不好了。」领导看着我又追加了一句。

「放心吧,保证没问题!」我再次加强语气。其实,有这种胆气完全是仗着阳子说过会放我的话所给的力量。单位放不放,那么多领导,一个人不同意就很麻烦。谁有把握?

「好了,我十点钟还有个会,有消息会叫人通知你的。」领导最后说。我心中暗自庆幸这天来的是时候,要是十点以后来这事又不知会拖延到甚么年月。

回去后没有过多久,突然原单位领导找我谈话,问我是否要调动?我想一定是对方单位派人来了解我的状况,惊动了这里的领导。事已至此,只有公开来办了。

「不行,你在这里工作得不错,同志关系,领导关系都挺好的,为甚么要调走?」领导不同意放人,正如阳子所说的那样。

我只好讲些理由。领导坚持不放,我坚持要走,谈了半天以「我们考虑考虑,研究研究再说」结束。事情还没有定点。后来,我又找了几次领导,领导终于松了口,表示实在要走就放。

这以后我又到接收单位那边去了几次,每次几乎都是找不到人。即便找到,也是「还没上会研究」的回答。这边如此,原单位已放出了我要调走的风,别人也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相视。在大陆来说,谁要调动工作,就会被视为------不安定分子,不是寻升官的门路,就是与原单位人有矛盾,甚或可能传闻编造出一些关于你的种种奇闻,来作为调动的内在理由。人们关心他人举动,有时好像比对自己的事更关心。由于接收单位那边没有研究发出调动令,这边我也不好一个劲地催原单位领导放人。在这种情况下,我心情的急逼是可想而知的。尽管自己也预测过调动时间,还需要等待,那时却不够自信,所以,经常问阳子,甚么时候能调成。

「别急,不是告诉你了吗?你的事要到年底底儿才行呢!」阳子不耐烦了,这话她已讲过多遍,每次问口径都一样,从不改变。

「真能成吗?」

「放心吧,一定会成的!」阳子说。

虽然如此,我仍不放心。星期天见到C先生时,免不了也要提起这件事。

「我来看一看!」C先生让我伸手在小台灯下看了一回说:「我看可以成。」

「来,保险一点再起个卦。」他说着又让我摇了一卦。

「我说真话,你可别泄劲,你的事要想成得等到丑月。」
    C先生看我很着急只好把测得的结果如实告诉我,好让我有个思想准备。

「丑月?」我一算,正好是阳子说的年底,离目下还有三个多月呢!真的还要那么长时间吗?

这时C先生的女儿C小姐回来了,C先生说:「韩叔叔有点事,你给他看一看!」
    C小姐放下书包,喘了口气,问我是甚么事,我告诉她,她仰头略一想说:「明年上半年调一次,你不太满意,到下半年又调一次才满意。」说完,忙自己的作业去了。

上半年,若是公历计算,正好是阴历年底,那么三人说的口径是一致的。既然如此,再急也没用,我只好耐心等待。终于,年关临近,我要去找接收单位领导,阳子不让去,还说:「不用,事情一定会办的。」
果然在腊月二十八日,我接到通知,会议研究通过,同意接收我,只剩下办手续了。我长出了口气,总算办成了,而且也证实了阳子、C小姐和C先生的预言是正确的。特别是C小姐说:「上半年调一次,下半年还要调一次。」也得到证实,我到新单位后,曾被放在一处过了近一年,到年底才另行安排进入正常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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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2-12-4 21:39:12 | 只看该作者
<能量秘诀>


也许是胖人看惯了胖人,太太见了我总是说:「瘦得像个干棍棍」,我觉得自己并不瘦。她看见了阳子总是说:「整天不好好吃饭,瘦得像鬼一样!」逢这时阳子也不吭气,见太太一走开,就悄悄问我:「爸爸,我不胖吧?」

「是的,你妈不是说了吗?」

「那毛叔叔和冬梅阿姨怎么老说我胖呢?」我明白,她是说我的弟弟和弟妇。

「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别看阳子脸不大,身上贼胖,肉结实得很!」阳子学着他们的口气说。

「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现在正合适。我才不要像我妈那么胖呢!他们说我胖,我可难受了!」阳子有点气愤!

「那有什么关系呢?叫他们说去!你看爸爸从来不管别人怎么说,该怎样就怎样!」

「你不知道,他们说的多气人!他们说,别看阳子整天吃饭吃不多,那身上的肉兹实的很!」阳子学着他们的口气,把「很」字拖得又重又长。

「他们说得也没错,你吃饭和别的孩子比是不算多,也长得挺兹实的。」我看着阳子觉得好笑又奇怪。

「那我就成胖子啦?」阳子语带哭声了。

「没人说你胖,只是大家觉得奇怪,你饭吃得不多,整天贪玩,中午不睡觉,晚上还要看电视,早上一大早就起来上学了,哪来那么大精神?怎么也瘦不下去?」阳子身上这种现象的确很怪,我这个人比较顺其自然,吃饭她不吃的时候也不勉强,太太可不一样,有时拉住她非要往肚里填不可,直填得阳子差点吐出来方止。每天早上要给阳子吃鶏蛋牛奶,阳子见了那东西就发愁,哭丧着脸说:「又是这东西,也没个花样!」

「这东西还不好,叫你上学好有能量嘛!」太太甜甜地笑着哄她说。

「我不吃!」阳子喊着。

「你吃不吃?」怀柔政策一旦失效,就要「先礼后兵」了,太太瞪起眼睛。

「你不知道,那东西一吃下去咚咚咚在肚子里上下乱跳,还要从胃里往嘴里跳呢,难受死了!」阳子苦着脸,痛苦万状地说,引得太太也笑起来。

「你整天吃那么少,哪来那么大的劲?」太太没办法只好又哄她。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饿!」

时间长了,对阳子这种现象大家也习惯了,有次我骑车带她去母亲家,半路上见阳子就眯起了眼,我想一定是她吃得少,能量不够,身体累了。有特异功能的孩子绝大数都是只会消耗能量,没有更多能量来源,每次看一看甚么东西,比如透视一次人体,看一个人有甚么病,或是测一次事,都要消耗巨大的能量,有的连测几个人后,脸都累得发白,会发生头晕头疼、心慌、气短、疲乏无力等情况。我想阳子也是如此,她一定是累坏了。
「阳子,醒醒,不要睡着了!妳坐在车子前面,睡着了会让车轮子夹脚或者车闸夹手或者有别的危险,到了奶奶家再睡!」我生怕出意外,连连叫阳子。

「爸爸别叫,我没睡!」阳子既不睁眼,也不大声说话。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奇怪姿势确实有点不像睡觉------她眯着眼,头却抬着,身子也直着,全不像瞌睡时浑身散架了一样。

「你在干甚么?」我以为这样做又是捣甚么鬼。

「嘘,别大声,爸爸,告诉你,我在吸收功能!」阳子示意要秘语了。

「吸收功能?」我心不禁一动------难道除了吃饭,她还有别的能量来源?

「是的,吸收太阳的功能!」阳子说完,睁开眼睛对我说:「吸收好了!」

「太阳有功能?怎么吸收?」谁都知道,太阳是地球主要能量来源,但一个毛孩子却能吸收它的功能!我们怎么不知道?

「这你就不懂啦!」阳子小脑袋一晃,两只高翘的小辫一摇,很是神气。

「你闭着眼睛就能吸收太阳功能?」我有些吃惊。我见过一些练气功的人采气,那多是采自然之气,到所谓「气场」好的地方,张开两手,或用手做摸物状,或以手做抱物向身状,总之,多是以手做一些在空间中捞到实物的姿势,却没见谁去采太阳的气,也没见谁采取阳子的办法吸收太阳功能。
「是的。我闭着眼睛,打开天门,太阳光就照进来了。那些光就变成了很多红色的小颗粒,飘进来。然后顺着身子里的管子往下流,流得多了,我就把它们集中起来,变成一个红颜色的球球,让我的小娃娃把它推上天炉,然后关上天炉的门,打开炉火,烧呀烧呀,把它炼成一颗小小的红豆豆,再取出来,放到那个宝座上,它就闪闪发光,我就有精神啦!」阳子边比划着边讲。

「天门?甚么天门?」我不能理解。

「每个人身上都有天门呢!一共五道门!好多人练气功,练了很多年,才能打开一道门,再练很多年,又打开一道,每打开一道,他的功就长一次。五道门都打开才能吸收太阳的功能!」阳子认真的讲着并指给我说:「天门就在头里面,你还不知道!」我记起了,有一次她曾告诉我:「我破五啦!」说她打开了第五道天门。
「那,身体里哪来的小娃娃?」这又是一个新问题。我看过很多气功书,书中曾写道,气功内丹修练时,开始是修出金丹,以金丹为种子,像怀孕一样,精心护养,功满之后,金丹即可变成自己的复制品,在体内重新复制出一个和自己相同的生命,一个一模一样的「你」。平时没见过阳子练过甚么功夫,难道她现在已经「身内有身」,达到了炼丹的那种层次了吗?

「每个人身体里都有自己的小娃娃呢!」阳子说。

「每个人都有?」我不理解。「不是说练气功练高层次才会有吗?一般人也有?」

「你这人真是不动脑筋!」阳子没回答先批评了爸爸,「你不想想,要是人原本身体里没有娃娃,他练的娃娃从哪儿来?告诉你,娃娃本来就有,就在你身体里,只是一般人不知道,也不练,他的娃娃就整天睡大觉!你练功就是要让娃娃醒过来,会跟你说话,能听你指挥,给你办事情!」阳子又是一副一切她早已知晓的神态,以教训的口吻说着。

经阳子这么一说,我猛然想C小姐有一次给C先生说的话。那次C先生发现自己的女儿C小姐楞神看着他还发笑,就问C小姐笑甚么?C小姐说C先生头上出来了个小娃娃,在额头上走一会,躺下,又顺着鼻子走到人中,又躺下,真好玩。C先生不是练甚么气功的,他身上不是已经有小娃娃在四处活动了吗?这同阳子刚才那番话完全可以互相印证------没错,每个人体内部都有小娃娃!

「这小娃娃是甚么?」我总爱查根问柢。

「小娃娃就是你的神,真正的你。一个人聪明不聪明,就看他的小娃娃灵不灵。小娃娃灵,他就聪明。小娃笨,他就笨。小娃娃本来就笨,又整天睡觉,那他就是大笨蛋啦!」

「小娃娃吃甚么,喝甚么?」

「你吃的、喝的都到了小娃娃身上,就像我在我妈肚里一样,也不用吃、不用喝。不过,最重要的是小娃娃需要一种特殊营养!」阳子口气又神秘起来。

「甚么营养?」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就是快乐!快乐!懂吗?只有快乐,才能使小娃娃营养丰富有精神。你想着,多吃一点,多喝一点,小娃娃就能长得胖,长得聪明,错啦!根本不顶用!」阳子更加神气,一派无所不知之态。
我想起来,她的确曾说过快乐的重要性。

「唉,观世音快要练成神的那几天,祂的心情是多么快乐呵!」阳子轻轻摇着头又感叹起来。

「爸爸要快乐!快乐!懂吗?」阳子说。

「懂了,不过我好像老快乐不起来!」

「那可不行!你还想修练呢,一定要快乐!」阳子又强调一遍。我想或许是快乐,或许是太阳功能,或许是由于阳子懂得其中奥秘,才经常保持那种充沛精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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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2-12-4 21:42:15 | 只看该作者
<神佛也有畏忌时>


受阳子的影响,我也整天注意修练,想不断提高自己的灵性。有时我们两个就一块玩,我练功,阳子做指导。

「错了!你的手应该这样!」阳子教我做出一种手印。这手印即是道家的所谓「诀」,佛家叫印。

「人的手要按照这样的姿势,宇宙的功能才能传到你身上!」阳子说。

手势和宇宙功能有关,这使我想到步罡,想到画符、咒语、「宇宙语」那些种种近于荒诞的事物。仔细一想,按照宇宙全息律原理来说,人自然要带有宇宙所有的信息了,而手作为全息胚的一种,当然信息也是全的。地球上很多动物的趾都是十个,说明有一定规律而不是偶然的现象。那么人的十个手指也就代表着宇宙间十个最为重要的星球,起码是太阳系最为重要的星球。按照已故易学巨子刘子华先生的预测及近年的天文学研究,太阳系最终也应有十颗行星,当然这包括月球。那么十个手指的不同排列,也就表示了十颗行星组成不同的阵容,于是人和星球之间的关系也就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原来的环境中吸收能量的方法也应随之而变,这或许就是「诀」、「印」的奥秘。而步罡也是取得同步效应的一种手段。正如我在《中国当代预言家》第五册中所描述的王黎用脚认字时,她来回走动的位置及C先生当时对那神秘走动解释的原理一样。但是对借用宇宙间的能量改变人自身的程度,我仍有怀疑。

「阳子,我们能练成吗?」

「当然能!」她信心十足。

「你长大干甚么,就练神仙吗?」

「干甚么还没有定。等我干了一些事情以后,就进山去练神仙!」她一本正经地说。

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居然能想起以后要练成神,未免让人觉得可笑。

「到底有没有神仙?」我始终对没亲眼看见的事有疑惑。

「不是对你说过吗?有神仙,都在呢!」阳子不耐烦地说。

「那就练吧!反正吃再多的苦,只要练成神仙,就甚么也不怕了,可以长生不老啦!」我边做动作边为自己打气。

「你这是偷懒思想,错啦!」阳子大声说,因为她妈不在家,她无所顾忌,我们在床上练功。
「错了?神仙还怕甚么?」我一时脑子转不过弯了。所有神话小说也好,气功书也好,都是这么说,一旦成仙成佛,就万事大吉,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逍遥自在,与无始无终的宇宙相同了,所谓「与天齐寿」是也。难道这些也是骗人的?

我向阳子提出这问题,我想一定是她这方面知识太少,这回一定无言可答了。

「错了!错了!这些都是你们地球上人这么想的!告诉你吧,别说是神仙,就是如来佛也一样,也有难躲过的那一天呢!」阳子小眼瞪大,嘴巴绷紧很严肃。

「甚么?佛祖也有害怕的日子?」我怀疑一定是孩子发疯发狂了,在胡说八道。

「是的!告诉你,每过多少万年,就有一次大灾难,这一天,要是能躲过去才能继续当神当佛,躲不过去,照样得完蛋!」阳子毫不含糊地说。

呵,是这样!这使我突然想到了天体变化,宇宙变化,地球巨变,环境巨变,思路一下子豁然洞开!没错,若干万年随着宇宙的演化,一些星球也会发生巨变,由数量的累积到质量的变化必然会出现。顺应之者,能预言之者,有应变能力者生,反之则死,道理昭然,还用人讲吗?神佛就算是一种高级生命形态,必然也需要维持其生命的一定能量,当环境巨变,本来具有的能量来源发生危机时,他们生命的危机自然也随之而至了!阳子说的完全对!她的辩证思维是如此的惊人!我再次感到了内心深处的震动!

「你以为当了神仙、佛、菩萨就没事了?真是太笨啦!神仙、佛、菩萨每天也得修练,练多少年,就是为了躲过下次碰见的那一天。那一天躲过去,还要重新练,练练练,又练多少年。唉,苦得很,没法跟你说!要特别动脑子,知道下一次那一天会发生甚么事,找到躲过那一天的窍门,才能行呢!」阳子像一个老师在教训学生,一剎时我完全被摄服了。

「真没想到,你会懂这些道理!真是好孩子!」我很激动,自嘲说:「爸爸太笨啦!」

「这也不能怪你,」阳子这时反而有点不好意思道:「因为你喝了一小口那种药,药劲还没过去呢!」

生命发展是一个无极的系列

我知道她说的是「迷魂汤」之类的事。趁着她这天情绪好灵气来的时候,我还想继续问些事。

「那神佛都得躲,鬼魂呢?」

「鬼魂更不用说啦,早就不见影子啦!」

「到底有没有鬼?」对这件事,虽然听很多人说过,我始终不太相信,一位年近五十搞了多年政工的干部,曾好几次向我提到她小时的亲身经历。她们家是南方人,住的院子里有天井,大约她五六岁时,一天早上她起得早了些,一出门看见对面屋檐下站着一个腿上挂绷带,架着一个拐杖的国民党伤兵,正怒冲冲的瞪着她,吓得她「哇」地一声哭了,回头就跑。家人见了问甚么回事,她一说,大家都说这院子里原来住过一个国民党伤兵,样子同她见的一样,脾气很不好,常站在那个地方,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人们说她是见到伤兵的「鬼魂」了。

更奇特的是我曾听一位报纸副主编说在甘肃某县文革中发生过这一桩怪事:一个地处非常偏远的地方有一个远近闻名的老实农民,平常话都很少说。突然一天早上对他老婆说:「怎么搞的,谁把我扔到这种地方?我家不在这里!」说完,卷了个被子就到土地庙里住去了。老婆只好哭着往土地庙送饭。那年月到处正在学大寨,修梯田,见少了他,就派人到处找,找到家,又找到土地庙,说他偷懒,不学大寨,跑到这里睡大觉,要批评他。谁知那人口音竟变成满口河南话,说老子在前线打仗,当人民志愿军,受了伤,休息一下就这么折磨人!大吵大闹,很不服气。开始人们以为这人是装精神病,叫几个小伙子上去打了一顿,但再打毫不改口。后来看不像佯装,就送到医院治疗。治来治去毫无效果。领导就找他谈话,问他叫甚么名字,他说出一个陌生名字;又问住在哪?他说住在河南某县某村,家里甚么样子,都有谁,毫不含糊,又说是哪一年当的兵,入伍到了朝鲜,参加了某某战斗,现在负了伤,领导见他讲得如此具体,神志又完全正常,只是像换了一个人,就派人按那人说的地址到河南去了解情况。结果在当地证实,确有其人,住所、家庭、参军时间都完全相符,只是那人已在朝鲜战场牺牲了。听到这些情况,人们心里都挺毛,也不敢对那农民乱打乱骂了。领导很犯难------说是封建迷信鬼魂附体吧,没人敢这么说,谁说谁得挨批判;说病又不是病,治也没法治,又弄得很多人都知道了,不好收拾,影响了「学大寨」谁担待得起?正在无计可施之际,有人建议请巫婆驱鬼,据说某巫婆能与鬼魂通话。领导最后定下来:不要说驱鬼,就讲土办法治病,你看家属多可怜,哭哭啼啼,家里孩子也没有人管,不治好病这家人也没法生活,谁也不许传扬!巫婆请来了,那巫婆很有经验,先燃香,再烧了黄裱,然后浑身抖着,连唱带跳,说是某神仙下凡了,接着就与鬼魂对上话,代那家人向鬼魂说了一些好话,请鬼魂不要打扰,又许愿给鬼魂送一些吃的、穿的,这才送走鬼魂。巫婆又焚烧黄裱,送走神仙,恢复原状,见那农民还呆站在那里,上去一记耳光,又吼了那人原来的名字,那人才恍如梦中惊醒,问怎么会到这种地方,这才恢复了原来的记忆。类似这种事,确呼也听到一些,但我终归想「眼见为实」,还是问阳子。

「当然有啦。」阳子说。

「鬼到那时候会怎么样?」

「你应该动脑子仔细想想再问。」阳子又神气起来。

「你想,鬼也要修练,它们练练练,练好多年才能变成人,人再练练练,练好多年才能变成神、佛,神佛也要练,练好多年才能成宇宙人,而宇宙人练好多年好多年,才能变成我们!」阳子情绪激昂连续不断地说。

「你说甚么?神佛想当宇宙人?」简直是世外奇谈!

「是的!你记住,鬼想变人,人想变神佛,神佛想变宇宙人,宇宙人想变我们,而我们想变更高一层的人,更高一层的人还要变更更高一层的人呢!一层一层是永远没有完的!」阳子语调越来越高,铿锵果断,不容置疑。

又是一个「出人意料」!不错,正因为我是一个「人」,认识水平所限,所以才感到出「人」意料!在我们所知的生命形态中,原本以为人是最高级形态,后来,人们知道了「神佛」与「鬼」,知道了这三个不同层次,仅此,也已经难为一些常人所接受了------毕竟绝大多数人没有见过鬼神,对鬼神之事不是否认,就是不置可否。总之,就算承认有「鬼魂」、「神佛」那也已是超越到了最大程度,谁又曾设想,在「神佛」之上还有更高级的生命形态,而更高级的生命形态之上,还有更高级的形态,永远没有一个尽头呢?

然而仔细一想,正如物质存在的形式无限多一样,生命存在的形式也是无限多的。有些我们凭现有的感官能感觉到,比如常见的动物、植物,有的则须借助于先进的仪器才能观察到,如细菌、病毒;还有很多很多,目前借助我们人类的一切科学手段也还无法观察到,但它们又确确实实地存在着。正如当年佛祖在世时,普通的人们喝一口生水,佛告诉人们,这水里有芸芸众生,人们是难以相信的,会认为是荒诞不经的邪说,因为人们无法感觉到水里的细菌存在,只有在现代社会,人们才会知道佛之言确非虚妄,这一切都是随着人类科学发展,人借助于物化的感觉来感觉整个物质界的。但这种科学发展的物化感觉,毕竟在整个物质界来说,太缓慢、太渺小,因而能认识到的生命种类也极其有限。即使是目前地球上那些公认为法力十分高超,有超人能力的佛祖、各民族传说中的神仙也好,「圣人」也罢,一句话,人类所有的文明史的记载中,尚没有人指出过,生命的形态和级别是无限的。尤其是生命向高级形态发展是个无终极的系列,这种观点若非出自来自外宇宙的智能人,靠地球人类的智慧是根本无法揭示的。因为这中间智慧量级的差别实在太大了,生命是物质发展到特定阶段的特定产物,换言之,生命需要维持其存在的条件------而高一级生命与低一级生命所需要维持生命的条件也是不同的,鬼、神、人条件不同,神以上的更高级生命条件也不同,一但原有条件破坏,不是原有生命变为无感觉的物质,就是从高一级生命变为低一级生命,像人变鬼,神变人一样。正如水从高流到低易,从低流到高难一样,高一级生命蜕化为低一级生命易,低一级生命升华到高一级生命则难,人们修练,正是为了完成从低一级生命的升华,而今天,在一名八岁女孩的启示下,我才知道,生命的升华级别是没有尽头的,而任何一种高级生命也都有丧失其活性的可能,看来,想一劳永逸的修练成神就可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想法只是可笑的妄想。「三界」之外必有他界,五行之外当令有他行!而这种他界、他行又对神佛形成了新的约束,即便以后人们真的发明出了长生不老之神丹妙药,生命对于自然界也永远是相对短暂的!这就是阳子给我的启示。

「孩子,你能不能告诉我生命现象这种东西,到底有没有尽头?」想到生命是一种现象,一种很长的系列,我又问道。这是我最终关心的问题。

「甚么东西都是有头的,生命怎会没有尽头呢?」阳子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说:「关键看你问的那种头是指甚么。」

「比如说,生命由高级向低级变,人变成鬼,鬼又变了甚么更低一级的东西,再往下一直变下去,这个方面有没有头?」我问生命变化的负方向。

「这个方向是有头又没头。」阳子头一扬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讲?」

「人变鬼,鬼又变,变变变,鬼变的有好多种,如果它一直不修练,最后就变成没有生命的一种臭垃圾了。」

阳子的话我理解是生命可以从有生灵的东西,最终变为无机的无灵气的东西,灵魂也不例外。

「那向上变呢?变宇宙人,再到你们那一层,一层一层再向上发展,最后还有没有生命?」我又问生命发展的正方向有无终极。

「和向下是一样的,也是又有尽头又没有尽头。人不断修练,练到最后,就把自己变成一种凝固不变的东西,比如像书一类的东西等等。」

「哦?是这样!」阳子的话再次使我吃惊。「为甚么?那不是白修练了吗?」

「不白练,是修练到最后的人的最高志愿。他们觉得活动的东西没有意义,还要消耗能量,就变成那种样子,可以保持得非常非常持久。」

「那还有没有灵气呢?」我觉得凝固的东西会有生命力是不可想象的事。

「有灵气,还照样有感觉呢?谁只要把那东西一破坏,它马上就又变成了一个非常高级的生命,就又重新活动起来啦!」

我明白了。阳子所说的「有头和无头」是一致的。这世界原本是物质的,由无生命可以转化到有生命,由有生命向上仍可以无限发展,成为一种貌似无生命物的更高级的无机状态。生命现象的两头连接着无机的物质界,而两头的物质界则是不一样的,一头的无机物质界则是有生命的无尽头的系列。由低级的无机物向低级的生命变化是个质量转变的关键点------「度」,而由生命向上级无机物的转变则无有终极,因为它是物质界的尖端,永远不可能有头。物极必反,由生命的活动现象到极高层次后再变成一种相对静止状态,这难道不是一种「反璞归真」吗?阳子讲得太妙了!

「爸爸,你怎么啦?」阳子见我发呆,摇了我一把。我这才从遐想中惊醒,想到她刚才的话,想到这话中蕴含的深刻道理,我实在无法思议,一个八岁的女孩为何能突破形而上学的束缚,一次次站在地球上哲学家也难以想象的高度上作出这样的惊世之言,而且毫不费力,不假思索,似乎这一切原本如此,她早知道一样。除了相信她自己说的,她不属于这个宇宙外,我无法解释。

这种当时的震动,时间一久,慢慢又淡了。阳子毕竟是阳子,一个调皮的小姑娘,我逐渐忘记了她的一些话。但在一年多以后,没想到她再次向我重申了她的理论,使我再次震动,大吃一惊。

一九九二年八月初,我收到台湾朋友张般慈先生的来信。般慈是位笃信佛教的修行者,在修练方面造诣颇高。一九九一年夏曾来西安,我们偶然相遇后谈起练功,他往椅子上一坐不用手帮助,两腿便轻轻松松成了双盘,五心朝元,只此便可见他的修练程度绝非一般。我向他求教我的练功应该如何深入,他写信做了热诚的解答。信曰:「有关练功,可由两方面进入。一,由无为法深入,此乃最上乘之法,专为大智慧宿根利者所修;二,由有为法深入,此乃为一般渐进之功,如道功、气功、内功等......专为乐道见功,惜命健身所修,不能出三界,亦在生死轮回中......现在一般人所修,十之八九是第二类功。吾除早晚各做一次观月气功健身用外,其余时间做般若禅功以断生死、出三界用.....」看到此处,我不禁为般慈兄坚韧不拔向佛之心所感染,对阳子说:「般慈伯伯来信了,他现在练的功法级别很高!」

「甚么功法呀?」阳子歪着小脑袋问。她见过般慈,般慈还领她玩过呢。
我把般慈关于练功那段信念给她听,念完之后情不自禁地感叹起来:「唉,现在人们都整天忙忙碌碌的,还是般慈高,清净无为,如果练成,那简直太妙了,可以再不回到这个世界上了!」

阳子听了,只是诡秘地一笑,没吭气。

我知道阳子经常爱说一句话:「那也不一定呢!」很多我认为已经确信无疑的话,都是被她这句话推倒的。见她这种神气,我不免心中一动:「难道,我的话又错了?」于是我问:「阳子,般慈伯伯的功高不高?他说的话对不对?」

「功倒不低,挺高的。不过这话也不全对!」不出所料,阳子有异议。

「从无为入手最后达到甚么也不追求,无名无利无生无死无情无欲,甚么都是一个无字,这不对吗?」

「那也不一定呢!」阳子小头一摇,又说出了那句惯用语:「你们地球上的人这么想,当了神佛,就可以甚么都不干了,在也不用发愁了,可以无为了,其实根本上就错啦!不是告诉过你吗?神佛还得继续练更高一层的功夫,还得有为,要不然就躲不过他们害怕的那一天。张般慈是按人的想法练功,而到了神佛时,会有神佛的想法。所以,神佛根本不想管下界人间的事,他们都忙着自己修炼呢,不到神佛那一层是不知道的!」
阳子小脑袋一歪,神气活现地说着,一派教训人的口气。看来,无为只是人们摆脱躯壳时的一种初级阶段所必须的敲门砖,而一旦成了神佛,又得由无为进入新的有为了。只这一番话,又勾起了我,对她讲过的神佛也有畏忌时的记忆,心灵再次发生了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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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2-12-4 21:45:50 | 只看该作者
空间世界


晚上,我坐在床前正聚精会神地写东西,一会儿听到阳子悄悄地「嘻嘻」笑着。我本能地转过头去瞪她一眼,只见她用一只手撑着头,斜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天花板。见她止了笑声,我又去继续写作。我有个很怪的习惯,写作时,听不得别的声响,听到就注意力分散,刚刚想好词语、情节,被响声一搅扰,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如要继续写,还得先看看前文,老半天脑子才能进入创作情境。因此,我最烦就是这种时候出声音,家里不管是谁来打扰,我都要发火。这次因为阳子声音不大,仅瞪瞪眼以示惩罚,想下次她就会注意,不料,一会儿功夫,再次听到「嘻嘻」的笑声,我忍不住了,严厉地问:「阳子,干甚么捣乱?」

「呵,爸爸,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忘了你在写字。我看到一些好玩的东西,真有意思!」阳子仍然用手撑着头,动也不动地凝视着的天花板,好像那上面有甚么奇珍异宝似的。

「甚么东西值得这么高兴,大呼小叫的!」我还是没有好气。

「呀,爸爸快来看!你看见没有?」阳子用手指着天花板,除了白色顶板以外,我甚么别的感觉也没有。
「有啥,不就是楼板吗?」

「你没注意!你仔细看,看上面往下飘着甚么?」阳子着急地说。

「甚么也没飘下来呵!」

「有呢,你看,那些红豆豆,绿豆豆,黄豆豆,一串一串地,慢慢地飘着,有的从这边飘过来,有的从这边飘过来,清清楚楚,那颜色,简直美极了!真好玩!」阳子用手指着天花板,可我看来看去却甚么也没有看到。不过我知道,空间中确是存在一些物质,平时我们是看不见的,在练完气功时,偶尔也能看到。我也曾看到过一些彩色小珠子,像是用线穿起来围绕着一个中心,被摔得转呀转呀,一直在运动着。但由于功力有限,那些小珠子看得见,却不能将镜头再推近些,看得很大,很清晰。气功态下人的感觉会出现异常的超敏锐,甚至出现超觉,阳子不像会发甚么功,也不像在练功,却就看见了,我一时怎么看仍然是白板如故。

「好了,别打搅我,我要写东西了!」我又转过头去,准备再往下写。

「爸爸别一个劲地写了,歇会儿吧!」阳子爬起来,拉我,让我躺下,有时人站着、坐着还觉不到累,往下一躺,浑身筋骨一松,这才觉得周身乏困,好像躯体完全是被一股意志力支撑着才进行工作的。每当这时,我就想起修练,还是修练的人是大智慧者,最为上乘。这天又是这种感觉。

「爸爸,你快看它们多有意思!」正当我想着要休息一会儿的时候,阳子又叫起来,她看着我直发笑,就像看见了别的甚么怪东西。

「怎么啦?休息也不让人安宁?」

「爸爸你真没看见?有好些红点点、绿点点、蓝点点、黄点点各种颜色的小点点,它们都在你鼻子上,脖子上跳舞呢!」阳子指了指我鼻子,又指我脖子,眼睛直盯着那些地方,十分专注。

「甚么?小点点还会跳舞?」我觉得挺奇怪。

「不光跳舞,它们还唱歌呢!就在这里,像是在开联欢会!」

「小点点还有嘴巴?会唱歌?」我听了,又翻身坐起。

「怎么没嘴巴?耳朵、鼻子、眼睛都有呢!」阳子反而觉得我这问题问得怪了。

「不是光点点吗?怎么会长这些?」

「远看是小点点,其实,都是小生命!它们甚么都长得全全的,还会飞呢!它们一会儿在你鼻子上跳舞,一会儿又从下巴上往脖子上溜,就像坐滑梯一样!它们说的那些话,声音小得很,叽叽咕咕,可有意思了!」阳子描述着看见的东西。

「它们知道人吗?知道人是干甚么吗?」

「怎不知道?你别小看它们个子小,甚么都知呢!都可聪明啦!都是我的朋友呢!」阳子带着自豪的口吻说。

「你认识它们?」我从没听她说过关于小点点的事。

「怎么不认识?每天晚上,你们一睡觉,它们就从窗户飞进来了。我就听它们讲话,看它们玩。它们唱呵、跳呵、一直玩,直玩到我困了,好像我们就变成了一样大的人,在一起玩。可是,天一亮,它们就得回去,就都变成一些彩色气泡泡,从窗户飞走了!」阳子眼睛睁得圆圆的,两手做着舞蹈动作,叫人不能不信是她亲眼看到的。或许空间里真有那么一种微小的智能生命,我们还没有感到其存在。这又使我突然想到她原先四岁在母亲家里时,说看到有小红狐狸和在邵伟华家看到神一样,大家都瞪着眼睛望,可甚么也看不见。在邵伟华家阳子不但说看见了,而且面有惧色,显得有些害怕,当时连眼睛也不敢睁大,还揉了几次眼睛呢。

「阳子,你在邵伟华老师家看见的那个老爷爷,他是不是确确实实和我们实在的人一样,好像能摸得着的,还是只是一种影子?」我想到那天的情景,忍不住又问起来,我始终怀疑神仙之类多是幻影。

「怎么能和实在的东西不一样?那根本不是甚么虚影子,就像看到你,看到我妈一样的真实感觉。只不过他的身体表面有一层薄薄的桔黄色雾一样的东西!头上的雾特别黄、特别亮,其他地方挺阴暗的。」阳子很认真地说,生怕我不相信。

「薄雾一样的东西?」

「是呵,就像气一样!」

「哦,」据现代科学研究,人的体表也会放出一种微光,这种光借助仪器才能看到,有特异功能的人也能看到,我曾多次听阳子给我描述过。显然,这「神仙」体表发出的东西与人类的不同,也许,正是那层神秘的雾气,才使人类不能窥视他们的真面目。

「我记得你当时好像有点害怕?」

「就是!你不知道,也------,那老头看见我,可严肃了,厉害得很,只把眼皮轻轻抬了一下就又闭上了。可是他的眉毛上的那两个长方块却慢慢张开了,就像睁着眼一样,那里头还向外射红光呢,一直射我的眼睛,把眼睛都射疼了,想流眼泪呢!」阳子边说,边用手揉她的右眼,当时那只眼睛就显得很难受。

「那么厉害?」我无法想象。

「要是别的一般的那种神,我根本不害怕,我还敢和他们斗法呢!」阳子头一仰很不服气的样子。

「你还会斗法?」我没想到这小不点儿,居然也知道甚么「斗法」,不知从哪听来的名词还是她原先早就明白这档子事。

「当然会斗!你别小看我,我也厉害着呢!」阳子小嘴一撇,很有些傲气。

「怎么斗?」

「我用我的光射他们!有一次我看见人家画了一个神像,那神像画得不太好,脸黑黑的,像是生气的样子。我和奶奶一块看见的,那神像在一家画店挂着。我就说,也------,奶奶你看,这神像怎么画成这样子,还生气呢!刚说完这话,就看见那神像直用眼睛瞪我,接着,就浑身放光,那些光就朝我身上扑呢!我当时就用我的光射他,可是他到处防着呢,射不进去,后来,还是被我钻了空子,射到他鼻子上了,他就大发火了,把那光一个劲的往我身上发呢!」阳子说起一件我没听过的事,津津有味。

「后来呢?」

「后来,我和奶奶走了。我的头虽然不疼,可肚子有点难过,那是神咒的。一会儿就好了,像这种神,不管怎么样,我是不怕的。邵伟华家的那个可不一样。除了眉毛上那两个长方形的东西以外,鼻子上边还有两颗小珠珠呢,也在不断放光。那两颗珠珠可厉害了,所以他才甚么事都知道!」阳子又边说边比划,摇头甩辫地讲着。

「看来是真的有神仙了?」我问。

「真的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我们这种人能不能练成神?」这是我很关心的问题。修练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如果目的压根就不存在,岂非自己误自己?

「当然能练成!每个人只要苦练,都能成!」

看到阳子信心十足,没有一点玩笑的样子,我确信她没有说假话。空间中存在着我们感觉不到的其他型态各类生命,人类目前对此认识还是相当的不足。孩子没有必要骗父亲。既然有这些生命存在,人类就可以也应该不断向新的生命层次跃进。虽然暂时我们还没有感觉到他们存在的具体形式,然而起码阳子、C小姐她们是感觉到了。只要是存在的、真实的生命体,那么其自我必然是有感觉的。至于一般人能否感觉到,那又有甚么关系呢?关键是自我。或许现在人们设想,那样会觉得太孤独,没意思。我想这也是杞人忧天,到那时一定会有那时的境界,有那一层的生命,就会有那一层生命所构成的社会型态。只要是生命的型态就绝不会是个别的、偶然的现象,因而也绝不会是孤独的,只不过,我们凡人现在还难于想象、难于理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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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2-12-4 23:24:26 | 只看该作者
开个玩笑:司马南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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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2-12-5 08:52:48 | 只看该作者
开个玩笑:司马南何在?!
狗儿念经 发表于 2012-12-4 23:24
嘿,大师不念经啦?
您别急,等小弟贴到《外宇宙的星际挑战》,您就知道外星人的文明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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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2-12-13 09:02:42 | 只看该作者
这么好的书咋没人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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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2-12-13 10:20:17 | 只看该作者
都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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