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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沧海遗珠 “如果那座坟墓属于我,请让它载满鲜花”,比阿特丽丝在剧尾即将走向生命终点时如此唱道。
然而,最宝贵的不是生命的继续,而是尊严与名誉崇高洁白的永恒,因此比阿特丽丝对于指责和冤屈正义凛然,对于刑罚和死亡无所畏惧,正是这样的比阿特丽丝才使贝里尼歌剧悲伤的意味显得那般与众不同,即便经历了酷刑她依然享受着保住了自己名节的愉悦,如同她面对自己的亲朋好友不无深切地唱着,“请你们一起分享我的快乐,我的勇气让我经受住了严刑拷打,我的名声仍在,我为自己的坚强不屈而快乐……”。
贝利尼歌剧《特恩德的比阿特丽丝》Bellini <wbr>- <wbr>Beatrice <wbr>di <wbr>Tenda
于是,《特恩德的比阿特丽丝》成为了贝里尼歌剧创作生涯中的滑铁卢,就连罗马尼也不得不反省并承认这是个失败,从此以后贝里尼与罗马尼珠连璧合的传奇只能记载在历史的扉页上。贝里尼不得不承认正是宿命分隔了他与罗马尼黄金搭档的合作关系,而他也只能沿着宿命的轨迹远走他乡,即便这之后的《清教徒》令他的知名度传到了更广阔的欧洲大陆,但是他却再也找寻不到像罗马尼这样符合自己音乐创作特色的剧本作家了。
简短扼要的序曲第一部分是由轻到重的婉约乐曲,它代表着对于怜悯的祈求,这是烘托比阿特丽丝高贵情操的重要内容;一段簧管的独奏使序曲进入第二部分,比阿特丽丝的尊严覆盖了前面的恳求,这个带有悲壮意味的部分是比阿特丽丝个人形象的高度浓缩;独奏牵引着弦乐进入了升华比阿特丽丝高尚品质的第三部分,那就是真心诚意地祝福自己的城民万事如意。在这个序曲中贝里尼刻意突出了铜管乐器的编写旋律,它正是为了唤起那种赋予女主人公神圣不可侵犯的亮丽品行,同时也为整部歌剧的染上了庄严隆重的剧情氛围。
第一幕第一景,比纳思科城堡。穿过内部庭园时,菲力浦公爵与一帮吹嘘拍马的朝臣不期而遇。他们对公爵早早离开盛宴表示十分惊讶,菲力浦承认是自己的厌倦,自从被妻子比阿特丽丝看管后他日益感到身心厌倦。这帮朝臣们便含沙射影地说处在公爵这样高贵显赫地位可以为了得到而随心所欲。不远处传来了贵妇阿格尼丝的歌声,菲力浦向来对阿格尼丝心仪已久,听着她歌中所表达爱情至高无上的含义,这恰好印证了公爵内心深处的想法,于是他也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对阿格尼丝的爱慕之歌。
菲力浦的演唱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的“M’e importuna(这让我厌倦)”抒情曲与男声部的合唱形成了对话般的叙唱段,第二部分的“Come t’adoro(我是如此爱慕你)”以更加浪漫色彩的情调紧跟着阿格尼丝的抒情短曲“Ah! Non pensar(噢!不要相信)”以达到相互对应的戏剧效果。
第一幕第二景,阿格尼丝的房间。在这之前,阿格尼丝给凡狄米格利亚领主奥罗拇贝洛送去了一封匿名信,已是深夜了,对奥罗拇贝洛一往情深的阿格尼丝急切地等待着他的到来。奥罗拇贝洛出现了,但两人的交谈很难转向温情浪漫的话题。当阿格尼丝暗示一位尊贵的妇人向他表露了满腔爱意时,奥罗拇贝洛推断出她已发觉他隐藏在心灵的秘密,于是他承认自己深爱着比阿特丽丝。但是阿格尼丝告诉他那是自己的爱恋激情而并非比阿特丽丝,她终于知道了奥罗拇贝洛的真正所爱,伤心与嫉妒令她转为愤怒并发誓报复。
阿格尼丝和奥罗拇贝洛的二重唱由宣叙曲调过渡到情绪日渐激烈的“Si, rivale(是的,情敌)”,最终在卡巴列塔“E la mia spietato(你这个负心人又如何对待我的命运)”的高潮里阿格尼丝发誓报复而奥罗拇贝洛则乞求宽恕。
第一幕第三景,城堡内隐蔽角落。比阿特丽丝向她的贴心知己倾诉着自己的痛苦,她深深后悔着把她的城民转让给了一个残酷无情的公爵统治,因为自己那些城民正承受着苦难。当比阿特丽丝刚欲离开,阿格尼丝那诡计多端的兄弟里扎尔多陪同菲力浦公爵也尾随而至。在公爵请指示下,里扎尔多借口比阿特丽丝离去是故意显示傲慢而把她唤了回来。菲力浦斥责比阿特丽丝的不忠贞与不领情,并出示了一份从她私人文件里盗取的证明。他说这些证据表明她欲图谋反并鼓动另外一个男人共同背叛。比阿特丽丝断然否认,她请求公爵对得起良心然而他却熟视无听。
比阿特丽丝的第一个咏叹调充分体现了贝里尼创作优美且简洁旋律的深厚功力,“Respiro io qui(这里我可以自由呼吸)”的叙唱显示出她的孤独离群,女声部的合唱过渡到了序曲中第二部分主题旋律,比阿特丽丝的“Ma la sola, shimè(但我是唯一的一个,唉)”运用自如地凸现贝里尼通过延长措词的缥缈浮动感继而将音乐简单得难以置信,恐怕也只有贝里尼才具备如此令人不堪比拟地谱写音乐的韵律,她的卡巴列塔“Ah! La pena in lor piombò(啊!这痛苦降临到他们身上)”再次把自己内心承受的莫大痛楚爆发出来。接下来的二重唱同样精彩,“Duolo d’un cor’ piagato(创伤的心倍受煎熬)”中速的叙说段随着剧情发展引出情绪高涨的卡巴列塔“Ah, il mondo che imploro(啊,我恳求这个世界)”,这段比阿特丽丝与菲力浦的二重唱持续着贝里尼以旋律为首位的不变宗旨。
第一幕第四景,城堡远处一角。士兵们评论着菲力浦公爵的愤怒与不可思议的举止,他们决定对公爵进行跟踪观测。在前夫法奇诺雕像前比阿特丽丝倾吐着自己的悲伤,奥罗拇贝洛悄悄走近,他冲动地宣称着自己与比阿特丽丝同心同德并为她逃跑制定了计划,可比阿特丽丝拒绝了他的帮助。她说人们怀疑她与奥罗拇贝洛是情人,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名誉更不能与他溜之大吉。漠视着比阿特丽丝惊悸的决定,奥罗拇贝洛又讲出了自己的真心话,他一直深爱着比阿特丽丝。当奥罗拇贝洛跪在比阿特丽丝面前请求谅解的时候,菲力浦公爵、里扎尔多、阿格尼丝与一干朝臣还有众多士兵赶到了。菲力浦当即面对众人谴责他们俩为叛逆者。阿格尼丝的满足,奥罗拇贝洛的绝望,菲力浦的愤慨,比阿特丽丝正直的气愤以及众人混杂于惊讶与怀疑最后在公爵吩咐卫士将他们俩押解下去的命令声中恢复了沉寂。
又是男声合唱部开始了第一幕的最后部分,比阿特丽丝的第二个咏叹调以叙唱曲“Il mio dolore(我的忧伤)”让听者不厌其烦地倾倒在她的“Deh! se mi amasti(喔!假如你爱我)”曲调中,这也是序曲中的第三主题旋律,这段以祈祷为其内容的演唱犹如天籁之音一样充斥着所有唤作美丽的音符,它是贝里尼杰出的抒情短歌之一,其实序曲的第二、三主题旋律都可以被视为代表比阿特丽丝的主题旋律。在比阿特丽丝和奥罗拇贝洛的简短说唱段后歌剧进入了第一幕的尾声,“Oh! Vil rampogna!(噢!卑鄙的指责)”的四重唱加上背景合唱缓慢地将音乐旋律推动到了高潮,贝里尼为每个人物均编写下了高贵而又庄严的韵律,当然这不包括菲力浦冷漠自傲的不和谐游离于其它声部之外。
第二幕第一景,城堡大厅。比阿特丽丝与奥罗拇贝洛即将押往法庭。比阿特丽丝的下属与一些朝臣讨论着将要开庭的审讯,他们听说奥罗拇贝洛在严刑拷打下已经招认了自己与比阿特丽丝的罪行。原法奇诺手下重臣,奥罗拇贝洛的好友阿尼奇诺上前欲利用自己的威望解救比阿特丽丝但被菲力浦挡开了。在审判人员到达就位后,阿尼奇诺对自己劝戒奥罗拇贝洛而未被重视而后悔莫及。比阿特丽丝被带上法庭并被奥罗拇贝洛指控有罪。当奥罗拇贝洛被施用酷刑后押上法庭,比阿特丽丝大义凛然地面对着奥罗拇贝洛要求他放弃供词并坦承自己是清白无罪的,同时比阿特丽丝谅解了奥罗拇贝洛一时所犯下的错误。菲力浦被激怒了,他敦促审判人员必须对两人同时加以大刑逼迫他们招认就范,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审判人员决定另换地方继续审问,众人散开了,菲力浦留在了大厅,充满了懊悔与自责的阿格尼丝请求菲力浦饶恕他俩但遭到了菲力浦的拒绝。菲力浦谴走阿格尼丝后也因为她的悔恨而感到惊讶,他的内心开始了动摇,尤其当他被告知即使对比阿特丽丝动用了酷刑她依然没有招出任何罪状,他对着死亡判决书犹豫着。这时菲力浦获悉法奇诺的士兵公开反叛他,于是他狠心签发了比阿特丽丝的死亡判决书。
贝里尼将第二幕的男女声合唱曲“Lassa! E può il ciel permettere(唉!天堂能够允许)”很巧妙地通过合声对唱的形式描述了剧情的发展过程,尤其是讲述奥罗拇贝洛在刑罚折磨时的痛苦经历。接下来的对唱曲“Orombello! Oh, sciagurato!(奥罗拇贝洛!噢,不幸的男子)”令比阿特丽丝与奥罗拇贝洛的悲剧效果达到了顶点,尤其是奥罗拇贝洛似乎失去意志控制的自我叙唱。菲力浦的第二段咏叹调开始于和阿格尼丝的对唱然后导出精彩的“Rimorso in lei?… Qui m’accorse oppresso(她是后悔莫及的?……当我落难时她在这里接收了我)”,这是歌剧中菲力浦唯一值得同情的地方,他的懊悔与柔和交织着百般难解的复杂心绪被贝里尼悠扬动听的音乐旋律不断平衡着并进入到一种飘荡绚烂的忘我疆域。
第二幕第二景,通向城堡地牢的大厅比阿特丽丝将要被执行判决,她的知心朋友以及众多下属聚集在大厅等候着与她作最后的告别。当比阿特丽丝来到大厅,她告诉众人不要悲伤难过应该高兴因为在酷刑下她始终保持沉默,她捍卫了自己的尊严与名誉。但是比阿特丽丝祈求上苍惩罚菲力浦与他不知名的帮凶。彻底深感懊悔的阿格尼丝跪倒在比阿特丽丝面前,她忏悔着正是因为自己对奥罗拇贝洛由爱成恨的嫉妒促使她盗走了比阿特丽丝的私人文件交给了菲力浦并最终导致了比阿特丽丝的悲剧。当远处传来奥罗拇贝洛的祈祷声,他祈求宽恕的勇气,比阿特丽丝深表同情遂原谅了阿格尼丝。比阿特丽丝与她的同情者永别,她请求他们在墓前祈祷,不是为了她,而是那些还活着的人们。接着比阿特丽丝被伺卫带往刑场。
“Ah! No, non sia la misera(啊!不,远离这个不幸的女子)”的合唱曲衬托了比阿特丽丝的悲剧命运,比阿特丽丝的“Nulla io dissi(我什么也没说)”叙唱连接到了“Angiol di pace(和平天使)”的三重唱,三个角色分别重复了相同的歌曲主旋律颇令人同情。比阿特丽丝最后的咏叹调可谓剧尾最闪耀的亮点了,“Ah! Se un’urna(啊!如果那座坟墓属于我)”的抒情唱曲集中体现了贝里尼创作长篇悲剧歌曲的天份,这段听得让人肃然起敬的曲调使得简短的卡巴列塔“Ah! la morte a cui m’appresso è trionfo e non è pena(喔!即将到来的死亡是胜利而不是惩罚)”真正升华了比阿特丽丝的超人品质。
《特恩德的比阿特丽丝》是贝里尼为威尼斯歌剧院创作的第二部歌剧,不幸的是,与第一部歌剧《凯普莱特人与蒙特奇人》所获得的空前成功截然相反,这部歌剧的首演遭到了贝里尼成名以后的第二次败绩。贝里尼的合作者,著名剧本作家罗马尼曾经公开自我批评对于这部歌剧的编写工作有失水准,其实罗马尼的剧本并非如他所说糟糕得无法被贝里尼的音乐融合在一起,那真正的原因导致《特恩德的比阿特丽丝》在当时无法被观众接受是贝里尼自身歌剧音乐的变化。
且把这种变化看作是贝里尼给予音乐的实验手法吧,只是他的失败并不在于改变音乐本身缺乏合理性与创造性,而是在这之前贝里尼具有里程碑意识的两部歌剧《梦游女》和《诺尔玛》将贝式歌剧女性绝对第一位的漂亮优美的花腔艺术风格发挥到了极限,这样一来观众总是期待着第二个阿米娜或诺尔玛的再版重现于贝里尼的下一部歌剧,但是《特恩德的比阿特丽丝》没有那些令耳花缭绕又动人心弦的花腔高音延续贝里尼的神奇音韵,根据剧情故事的发展与人物性格的描述,更主要的是贝里尼试图走出成功模式的束缚与包围,贝里尼并未赋予比阿特丽丝诸多花腔演唱的曲调,取而代之的是以哀怨悠深的长调高音表现出那种悲剧人物的伤怀情绪又不失高贵品质中的坚贞不屈,可是贝里尼这种创作上的转变埋没在了世人臣服于不可扭转乾坤的先入之主里了,以至于《特恩德的比阿特丽丝》在作曲家去世之后才真正被接受,然而这种接受也形同昙花一现的亮丽。
贝里尼的《特恩德的比阿特丽丝》也总是被质疑借用多尼采蒂《安娜·波丽娜》的故事情节,女主人公悲剧结局的相似之处似乎都是来自于对爱情的错误抉择,然而《特恩德的比阿特丽丝》结尾处的卡巴列塔更是毫无疑问地搬来了《比安卡与费尔南多》歌剧中的歌唱片段,种种迹象表明着贝式歌剧的其它亮点都被这些显而易见的偏见遮盖住了。其实贝里尼融合大歌剧使用合唱声部的主题旋律再加诸于个人咏叹调唱腔上的声韵变化已经突现了他试图创新自己音乐的意念,例如第一幕第一景中菲力浦的短抒情曲就是建立在开首齐唱曲的曲调旋律上。
和贝里尼其它歌剧的女主角相比,比阿特丽丝有着朱丽叶悲观宿命的多愁善感,有着阿米钠纯洁坚贞的荣耀感慨,有着诺尔玛博大精深的宽广胸怀,更有着这些女主角不具备的悲天悯人之高贵品质,这种超群品质使她与生具备了高尚且敬畏的地位,即使菲力浦公爵也不敢公开对她轻举妄动而是处心积虑地从暗中对她突施毒手,甚至在第二幕末段他更数次犹豫不决地拒签死亡判决书,与其说那是他良心发现后的自我忏悔,还不如说是比阿特丽丝那种卓越不群的高雅气质令他不能随心所欲地一味强干,这种超群品质也一直痛苦着奥罗拇贝洛,他对比阿特丽丝的爱恋直接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奥罗拇贝洛因为不敢直视比阿特丽丝的不凡品质而只能将单相思独自品尝,然而一旦他奋不顾身地也是第一次吐露自己的真实心声,比阿特丽丝非但没有感动反而拒绝了他的好意,因为比阿特丽丝对待爱情的名誉感自始至终没有动摇过,正是这种品质使她从一开始便拒不接受奥罗拇贝洛的爱,这种超凡品质更令阿格尼丝的嫉妒演变成了报复,在这场报复中,她非但没有得到奥罗拇贝洛的回心转意,更失去了自我的尊严并受到了良心的谴责。
贝里尼在创作《特恩德的比阿特丽丝》歌剧时已经形成了自己音乐艺术的独特风格,旋律在他音乐篇章里执行着最主要也最重要的任务,他的音乐更反映着歌剧角色的特性与情绪,比如比阿特丽丝在第一次出场前所用的曲调正是序曲里第一部分怜悯的祈求,随着她的演唱到达了那种心灵独白难以想象的痛苦心情,比阿特丽丝第二次出场前的音乐恰好又是序曲中的第二部分高贵且哀怨独奏,过渡到悲剧的征兆在她的咏叹调与二重唱里尽皆显示出来,而结束部分的大段咏叹调演唱更是概括了序曲里所有的音乐内涵,缠绵伤感的心潮流露正是第一部分音乐的再度诠释,纵使刑罚也不能动摇自己清白的高昂气度和应了第二部分,第三部分的壮丽表现在比阿特丽丝义无反顾的坚定情怀中,这些音乐表现力极其强烈的章节与故事人物的感情变化相互构成了贝里尼歌剧以心为本以旋律为血的心血交融的创作风貌。
细细回味《特恩德的比阿特丽丝》也许会惊讶地感慨,步入创作成熟期的贝里尼已经在常识各种不同的途径来诠释美声歌剧的旋律中心思想,而这部歌剧没有显赫的名声并非意味着其内容与音乐的粗制滥造与百无聊赖,我们都无法拒绝沧海遗珠的现实,如同我们无法拒绝《特恩德的比阿特丽丝》闪烁着光亮的歌剧火花连同着那有且只有贝里尼才能构设的美妙音韵划过耳际,它不会并且绝对不会稍纵即逝于时光轮回的来去匆匆间。
两幕意大利语歌剧《特恩德的比阿特丽丝》创作于一九三三年,这是一部现今很少上演的歌剧,音像市场上的两个录音室版本的全剧专辑都是值得一听的精彩佳作,但琼·萨瑟兰(Joan Sutherland)演唱的比阿特丽丝在花腔高音技法上的高超绝伦已经成为了世纪永恒经典的模范令后来者望尘莫及,露西娅·阿丽贝尔蒂(Lucia Aliberti)演唱的比阿特丽丝携带着浓烈的悲情气质,而艾蒂塔·格鲁贝洛娃(Edita Gruberova)演唱的比阿特丽丝更是集万千柔情和非凡高贵于一体并辅以她特有的从微弱音到渐强音迸发出生命光泽的手法展现了另一种贝式歌剧的唯美风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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