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自旧文《名歌手》：
在《名歌手》总数不算多的录音版本中，算得上上等佳作的比比皆是，同时，近年来，还不断有史上杰出的历史录音被发掘出来，所以，为我们聆赏《名歌手》这部歌剧展示了群星璀璨的美丽夜空。
先谈几部录音室的制作：Solti的1975年和1996年的两个录音、Knappertsbusch的1950年的录音、Rudolf Kempe的1956年的不朽录音、卡拉扬1971年德累斯顿录音、Wolfgang
Sawallisch的1993年充满感召力的录音；然后是三个拜罗伊特现场录音：史上光辉的Furtwangler1943年拜罗伊特现场录音、永垂不朽的Karajan 1951年拜罗伊特现场、克那的1957年拜罗伊特现场。最后是一个非常不完整的，但也可能是最完美的1943年的现场。
“四方形”的指挥家─索尔第
唯一在录音室两次录制《名歌手》的指挥。索尔第酷爱瓦格纳是出名的，实际上，瓦格纳的音乐非常适合索尔第的气质与指挥，所以，索尔第一生留下这么多瓦格纳歌剧、戏剧音乐的录音也就不足为奇。这个1975年的第一次制作，索尔第采取了近乎“四方形的”机械指挥法（失却了瓦格纳在这部德国浪漫主义喜歌剧所倾注的人文色彩和感情色彩），过分追逐了乐队的宏伟场面和铜管的过分喧泄（索尔第指挥歌剧的通病）在这里不合时宜地特别强烈。演唱卡士中，主要角色无一例外表现不佳：Norman Bailey绝对有潜能成为极优异的萨克斯（他在舞台上业已证明了），但他这种讲究抒情、引发深省的演绎只能用在别的歌剧指挥家，而与索尔第格格不入。Hannelore Bode唱的艾娃近乎不悦耳。Rene Kollo的瓦尔特失却了抒情的光彩，尤其“获奖之歌”令人深深失望。相比之下，其他歌手Bernd Weikl（贝克梅萨）、Kurt Moll（波格那）的表现较令人满意。
他的第二次录音制作于刚好20年之后，当时实为唱片公司庆祝索尔第85岁寿辰而推出。与第一次相比，索尔第处理的手法有所不同，偏向感性的室内乐的效果，给人一种清新怡人的美感，但仍欠缺内在的感情深度（这在索尔第那里始终是很难找到的）。这次，卡士甚为优秀：Rene Pape的波格那演绎非常动人，真是符合瓦格纳的要求，演来线条清新、感情深沉，非常难得。加拿大英雄男高音Ben Heppner唱出了一位带贵族气、神情闲定的武士，深情而又富有热情。Alan Opie的贝克梅萨在卡通人物与真实人物之间找到了很好的界定点，恰到好处的幽默与怡人。Herbert Lippert拥有瓦格纳所要求的轻男高音声线，他所塑造的大卫灵巧活泼得甚至有些过分。但是，这个录音中致命的是两个主要角色基本上失败了：Jose van Dam其实以他的一贯表现，应该是一位非常成熟、富有音乐感的音乐家，他的感情流露应该也是恰到好处的，但是，岁月不饶人，96年的Dam声音比以前更为干涩，非但不能称悦耳，而且唱到一些较高的音和音量较大的乐句时不能给人以结实感，更致命的是，他丧失了一贯的感情表达到位的特质，人物刻画色彩单一，未能深入角色的内在感情；另一个致命伤是Karita Mattila的艾娃，与前辈相比，她的声音很难贴近表达这个人物所必须的清纯、可爱，也未能表达出这个人物的热辣的一面。这在第三幕中表现得最明显。同时，这个制作也丧失了索尔第歌剧的一贯的录音上不弱于人的强势。
殿堂级地位的克那50年录音
这是第一套录音室制作的《名歌手》录音。再次，令这个制作一直居于崇高的殿堂地位的是它的指挥─Hans Knappertsbusch。克那的这个演绎音色丰满、感情至深，而且在结构上有非常全面透彻的构思。整体上感觉宏大、崇高。同时，维也纳爱乐的演绎极具震撼力和表现力。
Paul Schoffler演Sachs，声音略显无力，音质较窄，但感情深刻，演绎深度不可探底，的确不愧演绎Sachs的大师。HildGueden 出色地演唱了Eva，演唱中时时可及戏剧性潜质，但和Schoffler一样，声音略显单薄（可能与录音有关）。Anton Dermonta唱的David，丰满抒情，完全是Dermonta的本色（记得他在Furtwangler1954年Saltzburg《唐璜》中的演唱也是如此），他的演出在这个版本中最为抢眼。其余如OttoEdelman演唱的Pogner声音尽管漂亮，但表演流于平淡；Gunther Treptow的Walther嗓门过大，有高音区发紧的缺陷。这个录音均衡度令人不满意，尽管这样，但由于有Knappertsbusch和Schoffler，所以这还是一个不能忘却的录音。
Rudolf Kempe最出色的卡士
这是一个令人一听再听、回味无穷的演唱。Rudolf Kempe以无比自信和浑身肌肉的力量演出了最神采奕奕也最清新爽朗的《名歌手》。他的演绎真正说明了这部歌剧如何居于等同于莫扎特的《费加罗婚礼》的地位，这的确是一部某种角度上的“莫扎特式的瓦格纳歌剧”。反复聆听之后，最大的感受就是，Kempe在此突出了此剧的对话式结构，同时一个深刻的感受是虽为录音室录音，但和两个拜罗伊特制作一样，都能体会到浓烈的剧院感受。
这个版本更有惊人的出色卡士，其中几个更是完美冠绝其余版本的，他们的成就几十年来从未被超越，相信将来要凑齐这班绝尘奇师已属梦呓。Elizabeth Grummer散发着无穷少女气息的Eva，实在令人回味，她唱到热情活力四射的唱段时，音色和声音使人相信这就是那个纯情、大胆而又有点泼辣的少女。在她带领五重唱那段更是妙不可言，感到她那控制一切的能力。Gottlob Frick是深刻切齿的Pogner，与Grummer在第二幕开始的一段父女对话简直就是全剧演唱中的最耀眼之所在（完全盖过男声的那些重要唱段）。Gerhard Unger无疑是那个时代（也是至今为止）最显赫的David演唱家，和在51、55年的拜罗伊特现场一样，在这三个演绎中，以这版最能表现他的魅力。他的轻声男高音有无比的弹力和韧性，所塑造的David机灵如小飞侠般精灵古怪。听他的迷人唱腔，实在是最高的享受。Rudolf Schock用一把情圣般的声音来演唱Walther，但随着剧情发展，略显深情得过了头。众多版本中歌唱家都是发挥各家本领演唱Beckmesser的，唯独这里的Horst Wilhelm而是在“演”Beckmesser，这自然需要冒点险，因为这个角色极容易演得狡讦滑头，而大多数情况下又演得程式化、脸谱化，庆幸的是这里的演出是恰到好处、极富效果，实属一等一的难！Marga Hoffen是最靓声的Magdalena。主角Sachs由名气较小的FerdinandFrantz扮演而不是那是唾手可得的Hotter，有点遗憾，虽然Frantz那时已过巅峰，但仍然演出了一个戏份很重的Sachs，他的高尚品格、爱意和暖意仍俯拾皆是。总体来说，这么强的卡士除了在早期的拜罗伊特，实难再见到，而且又都是表现优异，没二回啊。
唯一的缺憾大概就是录音，虽然已是1956年，但仍是单声道录音，这大概也令Walter Legge遗憾不已吧。不然，这就是一个旷古横亘的经典啊！
Karajan的慎密
继51年在拜罗伊特Legge替卡拉扬录下那个崇高、经典的现场之后，EMI经不住Karajan的权威，于1971年在德累斯顿又为卡拉扬录制了一次《名歌手》，不过这次是一个完全的室内录音（这也是老卡70年代在EMI的惯例，便于他制作上的精雕细琢），而且这时Legge也已离开EMI，整个录音全然受卡拉扬掌控（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卡拉扬在这套录音中有非常慎密的布局，一切都经过深思熟虑，这样虽然少了他在51年拜罗伊特的青春勃发和潇洒自然，但呈现出极端的艳丽的美，在加上70年代EMI的卡拉扬之声录音，喜欢哪一个卡拉扬，见智见仁吧。在这里，有致密的织体、瑰丽的气魄。他的卡士也绝对是经过细致周密之选：Theo Adam的Sachs是一个伟大的演绎，充满贵气；GeriantEvans并不忌讳将Beckmesser卡通化，表演来居然透出几分惹人怜爱的气质；Helen Donath的可爱的Eva有点肤浅。Rene Kollo的Walther虽算不上美，但早期的Kollo具有真正的抒情唱腔。Peter Schreier唱David是一个特别的选择，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演唱瓦格纳的后继乏人。
充满温暖感召力的SAWALLISCH
前面列的名单最经典的录音都来自50年代，但《名歌手》包含了太多奥妙的写作手法与配器法，这就要求瓦格纳的歌剧需要用最先进的录音技术来还原，使聆听者能尽情欣赏瓦格纳五花八门的写作技法。录于96年Solti之前的1993年，同属顶尖数码制作的这套录音，完全解决了这方面的要求。最重要的是：Sawallisch既全然着重美感又晓得“反浪漫”的演绎手法，一切来得那么清新、那么真实，更具感染力的是萨瓦力施无比的暖意。
《名歌手》的高潮在第三幕，HansSachs一边做鞋，一边旁观身边两位小情人（Eva和Walther）最炽烈的情感交流，在这里于这一刻传达出来的最感动人心的暖意是在其它版本中找寻不到的。除了Sawallisch（目前硕果仅存的德奥大师，况且他的瓦格纳、R.施特劳斯在50年代已是稳定的站在版本群峰中了）的功勋外，Bernd Weikl演绎的Sachs是一个富有人情味的演绎，虽不致唱得有Schoffler和Hotter崇高，但他以无比温暖的唱腔，使人不断地感动，犹如海涛排岸绵绵不绝。加拿大男高音近年来已成为演唱瓦格纳和法国歌剧的多面手，但通过这张唱片我们已知那时的他，已经奠定其瓦格纳男高音的地位，与两年后在Solti棒下演绎Walther时一样，演出了一个热情而高尚的Walther。Cheryl Studer的偏冷的嗓音其实最擅长演绎Sieglind，在这里演唱Eva ，音色略带黯淡，但其功力放在那里，她的完全投入角色的感情之中，演来不急不徐。Deon van der Walt的David非常迷人，不停地给人以惊喜。SiegfriedLorenz(从名字看，应是具有瓦格纳传统的演唱家，父母起名字真有眼力)是一个出色地Beckmesser，搞笑程度毫无偏颇。
介绍的这数款录音中，这套论录音无可匹敌（强过Solti那套），场面清晰、细节丰富。萨瓦力施通过这部录音在其晚年更捍卫了其在演绎瓦格纳众大师中的地位。
战时的珍品
瓦格纳大师富特温格勒指挥《名歌手》有两场留下了不完整的录音，第一场1938年纽伦堡的现场差点成了他一生的污点，给他留下战后无尽的麻烦，甚至缩短了他的艺术生命。第二场1943年拜罗伊特的现场录音，是两场中相对较完整的，缺少的仅仅是第一幕的第一场和第三幕的五重唱。现在能见到的是43年的那一场，有东芝EMI的发行。这场演绎从指挥来说，是富特温格勒指挥瓦格纳非常特殊的一部戏码，富特一改在《特里斯坦》中的浓密的、流动的色彩和宽广、流畅的音响，在这里他的速度异常迅猛、凌厉，活力强劲，同时又充满柔情、生气盎然。最显著的特征是：这场演出，乐队具有室内乐的音色，这在瓦格纳的演出中是很难想像的（把瓦格纳演奏成马勒？其实在第三幕前奏曲中，我还真以为听到了马勒的灵感之所在）。
但这场演出的阵容实在不是当时所能找到的最佳。没有祖特豪斯演唱的瓦尔特，换成了并未在最佳状态的Max Lorenz，实在是最大遗憾，Jacob Prokhasca扮演的萨克斯毫无动人之处，Erich Zimmerman的David毫无他在《指环》中的光彩，EugeneFucks演唱Beckmesser也只能算无能之辈。这个阵容中唯一的亮点就是Maria Muller扮演的艾娃，嗓音富有色彩感、演唱感情投入而又具有明媚少女特有的朝气及辛辣感。
其次，这个录音的巨大成就说明了战时的德国录音技术是如何的领先于盟国的。
未“变形”前的卡拉扬
51年的拜罗伊特，现在看来真实群贤备至呀！尽管未留下全本的卡拉扬《指环》，但我们从这个《名歌手》和残存的《女武神》第三幕中，我们实在已能管窥其激动人心的一幕了。
这是最传统德国式的卡拉扬，是未“变形”前的卡拉扬,比起他20年后德累斯顿的录音室录音，这是一个更生动传神、更富穿透性的演绎（也许是现场录音的关系）。卡拉扬巧妙地结合起心底的火热与脑海里的清晰通透，感情更自然流露，第三幕尤其成为所有版本中的制高点。从Beckmesser偷偷溜进Sachs处盗取乐谱的栩栩如生的神态开始直至热情得缠绵悱恻的炽烈焦灼，音乐仿佛天成，从云端降临。也就是在这从天而降的一刻。Schwarzkopf及Otto Edelmann施展着他们的魔力。Eva 是Schwarzkopf唯一的瓦格纳角色，这也是她唯一一次亮相于拜罗伊特。仍然处于青春期的施瓦茨科普芙在这里已显出极成熟的唱腔艺术，带光彩的声音、无暇的造句，几近“Cute”的形象塑造，她这些著名的“技巧”，在那时已经如此悦人耳目、无懈可击了，实在会使Walter Legge相中她的才华。唯一略显不足的是，这里的艾娃略显成熟之气，缺了点清纯少女气质（想来，象Elizabeth Grummer那样面面俱到出色的Eva能有几回？）。OttoEdelmann的Sachs尽管没有非常独特的造句，但单凭一把结实而柔顺的声线、还有他敏锐的触觉（听听他面对各名歌手、艾娃、瓦尔特又或Beckmesser时他“对话”的态度），你敢说这不是一位伟大的Hans Sachs吗？Gerhard Unger差不多在那些年代里将David这个角色据为己有了，在这场现场演出中他自然仍是非常出色的David，但最精彩的GerhardUnger唱David仍在Rudolf Kempe棒下，那简直是一绝！Erich Kunz将Beckmesser的音乐非常自由地唱出，但在毫不夸张的背后，形象仍甚具传神。HansHopf的瓦尔特虽有含糊的时刻，但在音色上他有不少变化。这是目前流行的拜罗伊特现场录音中的翘楚和经典。每每想到1951年的拜罗伊特我的全身血液就象沸腾一般，仿佛又回到那热烈而浓重的现场！
拜罗伊特以外的经典录音
瓦格纳歌剧演出史上不能不浓重提及的指挥家，相信一定有Hans Knappertsbusch。目前能找到的她的《名歌手》演出录音有三部，除了前面提到的《名歌手》开山之作1951年的殿堂级录音室制作外，在Orfeo公司有1956年慕尼黑的现场录音，1952年在拜罗伊特的现场录音（M&A公司）。这两场演出的阵容相近，相对1956年的慕尼黑那场更具有室内乐般的感受，感情内在而温情，慕尼黑国家剧院在瓦格纳演出史上的地位仅次于拜罗伊特，乐队和合唱队的水准都不下于拜罗伊特，对于《名歌手》的演绎和指挥克那茨布许都有深刻的认识，因而配合默契。阵容中首当其冲是特殊的Eva扮演者：Lisa dellaCasa，目前仅见这位50-60年代的杰出的R.Strauss、Mozart演唱者在瓦格纳的这部歌剧中演唱过，这里的艾娃其清纯和感情的投入上可与她当年的对手Schwarzkopf媲美，而没有施瓦茨科普芙演唱中的设计感，从容自在。Hans Hopf的瓦尔特与5年前在拜罗伊特卡拉扬棒下相比略有衰退。Ferdinand Frantz那几年尽管多次亮相拜罗伊特，但也仅限于演唱《名歌手》和《罗恩格林》，从中可以听出他还不是瓦格纳歌剧中的那种大号男低音（就象当今的爱尔兰男低音 Bryn Tyfel），较适合他的还是Mozart和R.Strauss，他这次演出和同年的Kempe录音室演出都已经达到了他的瓦格纳最高水平。另一个在肯佩版本中出现过的是Pogner扮演者Gottlob Frick，这位仅次于Hans Hotter的德国男中音戏份极广，轻重男中低音角色都能胜任，这里的Pogne又是一个深刻得令人难忘的演唱。主要角色中Beckmesser的扮演者Heinrich Pflanzl不甚理想，太过精灵古怪，表演痕迹明显。指挥很好的驾驭了他的歌唱家和乐队，配合默契。这是一次很强的拜罗伊特以外的现场录音，能达到这样的水平，离不开克那。
最不完整、但最夺人耳目的演出
这是由Music&Arts公司从德国国家广播电台战时录音资料库中搜罗的一个拼凑版本，42年的第二幕（全本）和43年的第三幕（节选），前者由Artur Rother指挥，后者由Robert Heger指挥，虽然这是一张极不完整的唱片，仅仅第二幕是完整的，但就是这个第二幕，我认为是今次分析的所有版本中最热烈、完美的，虽然并不完整，但歌手精到的唱功和乐队极舒服的伴奏，加上令人吃惊的录音水准（听了这张唱片，你绝对不会相信这是42、43年的现场录音，绝对不输过50年代的单声道录音室录音水准），使得我对这张唱片爱不释手。罗特第二幕的Sachs由Georg Hann演唱，这位歌手以前从未听过，但演唱极富感染力，他的唱段娓娓道来，极富知性。Wilhelm Schirp唱Pogner，可以说是对这个角色所有演绎者中挖掘最深的，甚至超越后来者Gottlob Frick。Henk Noort演唱瓦尔特，是否由Hans -Heinz Nissen演唱的贝克梅瑟现在无从考证，但这两位的演唱也同样气度非凡、激越亢奋，真实地再现了18世纪德国工匠歌手的历史氛围。第三幕虽不完整，但杰出的瓦尔特演唱者Ludwig Suthaus已经满足了一切，只要听过“玫瑰色的朝霞中升起”，你绝对相信他就是有史以来最杰出的瓦尔特，可惜我们也只能到此为止了（直到现在我们还没能找到他的全本《名歌手》唱片），其温暖的音色、青春的朝气、豪迈的气势和并不缺乏的感情丰满的演唱，使得人们对瓦尔特有了全新的体验。Heger的指挥同样也是尽善尽美的，这在最后的终曲合唱中你会满意的。我觉得找到这张唱片作为《名歌手》的入门片，是十分合适的，这应该是能深受大众欢迎的，绝对强过某些全剧录音的节选唱片。（Music &Arts CD1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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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29 13:4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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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30 11: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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