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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几句。由于这个问题涉及的面比较广,只能简单地讲。
要讲清这个问题,首先得想清以下两点。第一, 我们讲思想, 这是指对社会,伦理和哲学上的一种陈述。第二,要了解音乐对人心理提示的途径。比如以贝的五交来讲, 被称之为命运,它的第一主题被称之命运的主题。但实际上,这段主题只是强弱对比比较强而己。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巨浪,雪崩等等。或者把它理解为哲学上对世界的某种现象的陈述。这是因为音乐只是对人的心理过程的一种提示。所以即使是作曲家要把某种哲理的陈述加之于音乐,但由于音乐这种艺术形式和人心理过程的的互动而不能真正地反映出其哲理的原意。故音乐有“思想”的话,这只是它的形式。比如贝的“月光奏鸣曲”,这个标题有意义吗?毫无意义。这个月光只是音乐这个形式对人的心理提示而产生某种温馨的心理过程罢了。你可以说是月光,你也说是你抚摸你女朋友的那种心理过程。虽然月光和女朋友是不同的东西,但这个心理过程的属性是接近的。故音乐的思想就是它的形式。再借用现代艺术的例子来讲。比如说现代艺术把具体东西抽象为色块。假定有幅画上半部分是天蓝,下半部是绿色。这样的话,有的人会说是蓝天草地,有的人会感到天蓝代表了平静和平,绿色代表了生命青春。虽然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感到的东西不同,但是他们都共同地体会到天蓝色和绿色间对比对心理过程的提示,感到这两色彩及其对比产生的抽象的美学上的要素。这就艺术形式对心理过程的作用。故艺术的思想就是其形式。
歌曲只是这个形式关系的变种罢了。讲某某的音乐来的深刻。这深刻实际上我把它看成是指音乐这个形式的艺术和人的心理过程的互动的有效性。而不是这音乐企图去揭示某种社会的,伦理的,哲学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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