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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在天主和魔鬼之间斡旋的Accardo 的巴哈小无
提到Accardo,大家就会想起Paganini ,这一位1941 年出生的小提琴家,也许是九零年代成名老一辈小提琴家裡面,还是活跃乐坛的唯一的大师了。他的活跃也有别其他的小提琴家,在没有风尘扑扑的一星期一个城市演奏会,也没有大量的灌录CD,也没有和大公司录音签约。他留在意大利,在Cremonia,一边教学,一边向全世界介绍Cremonia最出名的提琴工匠的小提琴声之美。
和许多意大利人的梦想一样,曾经尝试指挥歌剧。他指挥相信是为他服务的乐队 Orchestra da Camera Italiana (翻译为意大利电影乐团)。他合作的唱片公司,是发烧友建立的Fone,Accardo 是主打,曾经早年一套Hommage to Kreisler 在香港XX音响力推之下,大受欢迎。他再没有尝试大型协奏曲,这几年有几张 Tango 的CD 或最近推出的一张Vivaldi 四季,和这一张Bach Violin Sonatas and Partitas。
Vivaldi 的四季,是Accardo 除了Paganini 全套之外最出名的音乐。那一张Accardo 四个名琴的 Philips 四季,是发烧友人手一张的作品。版本不断更新,CD版,日本版,XRCD,LPCD,应有尽有,是 Philips 的畅销品。他在 Fone 推出一张SACD,有没有办法超越旧的高峰,留给其他朋友比较好了。 他的 Bruch 一套也是好评不绝,虽然风头没有Heifetz 劲,但也是典范演绎。
许多朋友一直找Accardo 的巴哈小无,开始还以为没有,后来网友Grey 兄,找到1996 年他推出的LP,没有看到有CD,Philips 开始卖大包的Duo,也没有,后来全球只有日本版的Duo 有这录音。相信一定是反应一般,Philips 手上有 Grumaiux 的一套瑰宝,以上难容二虎,Accardo 一定是被比了下去。相信大师一定引以为憾。有生当年,一定要证实给世界他的巴哈也是至高无上。
许多小提琴家说,巴哈小无,不只是音乐,不只是小提琴家的旧约全书,技术要求高之馀,更是要用内涵,甚至是音乐家和天主的对话,除了要克服技术上的难度,
全套硬功夫,更要琴音之中,带有对主的虔诚,音韵之间,要有圣洁之气。
Accardo 这一个演绎,我听了好几次,也和Milstein 的第二次录音,Ehnes 的第一次录音做了简单的比较,发现他演绎和传统手法,的确有些不一样。
当然他已经超越了把巴哈小无用Paganini 24 Caprice 的手法来演绎。Accardo
的琴音裡面,特别是慢的乐章,我听到了一位与世无争长者的心声,“葡萄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可处惹尘埃”的意境。
但是 Accardo 还是Accardo,发烧录音师也是从音响出发,到了一些炫技的段落,魔鬼的Paganini 来了,装饰音用多了,揉音也多了,录音师也强调了这些段落,很不一样,喜欢与否不重要,但一定与众不同。Sonata No 3 是还好例子,Accardo 的Adiago 和 Fuge 演奏是华丽的,令人眼前一亮的。 Partita No2 的Chaconne,最出名的一段,Accardo 的採取演奏的速度,从时间上是较慢的,但注重技巧的显示,连贯性就和Milstein 的不一样了。
Accardo 的Partita No 3 是我听过最精彩之一。几首舞曲,Gavotte ,Minuett, 等等。他的节奏掌握好,令人听了身体要随着音乐摇摆,明显他跳出巴哈和木讷,庄重,而希望天主和魔鬼共舞了。 Sonata No1 的 Presto 和Partita No 1 的Double Presto,Accardo 以差不多七十高龄,技术还是那末洗练,速度快,技术高,流畅度,旋律感,都保持在高峰。
大师玩世不恭,所以还是两把提琴,一把Stradivari (Hart ex Francescatti),另外是一把1620 年的Maggini。让大家在听巴哈之馀,还可以来一个猜琴音。
录音方面,唱片公司有不少广告,说“弦声铿锵响亮”,丝丝细节,清楚分明,录音师是着重捉捕小提琴光辉,弓和弦线的接触。以我的木耳,稍稍反而喜欢中庸一点的,平衡点。不过我没有SACD机器,只是SACD 的CD面。明年Accardo 这位大师七十岁了,这张巴哈非常特别,只有到了与世无争,我行我数的他,才有这演绎,巴哈卫道者,不一定喜欢,甚至会攻击。
选这张,是对大师崇高的致敬。This is a Tribute to a Great Virtuo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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