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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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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石南根

433#
发表于 2014-9-2 22:04:0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石南根 于 2014-9-2 23:09 编辑

      时隔一年半,好不容易再次踏上欧洲的土地。上次到布拉格大约是三年前的事了,这座千年古城、四百年前的神圣罗马帝国之都风采依旧,容颜不改,不会因为这短短三载的间隙而有什么变化。向同事提议夜游老城,他停车的地方竟然是几年前吃晚饭的小餐厅,那条临窗的小长椅,悬在餐桌上的半圆吊灯,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从查理桥上走过,直到老城广场,再次见到那奇妙的天文钟和扬-胡斯的雕像,灯光下的景致与当年白天看到的,气氛略有不同。与同事一道,在广场边上小酒馆的露天座位上喝一杯当地的黑啤酒,就着意大利火腿、番茄干和杂坚果,当年驾车闲游的感觉猛然涌上心头。物是人非,今非昔比,白驹过隙,人间沧桑,都只能一个苦笑,甩在脑后。

      布拉格每年的游客人数超过定居人口,就这样还一个劲儿地撺掇,想吸引更多的中国游客前去提振地方经济。也许正因为如此,布拉格是一个极富生活气息的城市,熙熙攘攘的老城区且不说,老城边缘的近郊也是一样。我特别注意的,当然是它的音乐生活。当年自己来旅游的时候,城里面走上一两条街,就能遇到一个音乐演出广告。音乐厅售票的先生十分希望我们买票,甚至表示同意我们穿着旅行装进场听音乐会。但当时还是错过了。



      这回从酒店到开会的会场,每次都要经过捷克爱乐乐团的专属音乐厅。一直没搞清楚,每年的“布拉格之春”音乐节是否在此举行,1990年Kubelik那场著名的音乐会是否在此地举行。

      查理桥上总会有艺人表演,而且有时是几个摊子,乐器、风格都会有所不同。这回碰上的是一位中年胡子大叔,用小提琴演奏Ave Maria,同时推销他贯录的CD。应该说,技巧是不错的,琴稍微柴禾些。

     会议闭幕时,东道主在布拉格城堡面向市区的平台上举办了一场露天招待会。除了诱人的香槟、红酒、啤酒、火腿、奶酪以及各色小吃、水果外,最吸引人的是入口处的现场四重奏。我进入时正拉的莫扎特,第几号我说不上来,但谱架上的乐谱证实了我的印象。所有来宾都在此拍照,而四位演奏者不为所动,自得其乐,相互还用眼神打趣,但乐曲的表达未受任何影响,强弱起伏、快慢调整,充满意趣和活力。想来莫扎特在世的时候,大概四重奏更多地是在这种环境下演奏,而不是听众们正襟危坐、凝神细聆的吧。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海顿、莫扎特的四重奏是这样的状态,而贝多芬就没那么均匀、轻灵和喜乐。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手执香槟,身沐阳光,眼中古堡,耳中仙乐。不比浴乎沂、咏乎舞雩逊色吧。

      什么是美好的生活,Dolce Vita?在物质供给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一定是艺术的介入。艺术与贫穷不能相随,但也不可能与穷奢极欲伴生。一个充满艺术的环境肯定比一个财富堆砌的场所更吸引人、更适宜人、更养护人。布拉格之迷人,除了那些红屋顶、尖塔楼外,各类艺术对生活的充分渗透更是一个重要的原由。我们这些越过小康门槛的人群,要想跨过下一个门槛,恐怕要先补上艺术这门课,因为艺术关乎主体对客体的观照,应当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如果只有艺术作品的客观存在,没有欣赏者的主观投射和内在反省,就不能认为艺术的存在是成立的。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能了解和欣赏艺术,我们永远也跨不过下一个门槛。所以那些对现今中国的某些自诩和夸耀,在明白人看来,不过是些幼稚和虚妄的呓语。



      今天,回到家的第一晚,听一把 Ancerl 指挥捷克爱乐演奏的《我的祖国》,算是补齐在布拉格的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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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赞同关于美好生活以及艺术的评议。也很羡慕石兄的“周游列国”。不敢忘记去饮咖啡的约定呢。。。。。。。  发表于 2014-9-7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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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
发表于 2014-9-2 23:34:02 | 只看该作者
时隔一年半,好不容易再次踏上欧洲的土地。上次到布拉格大约是三年前的事了,这座千年古城、四百年前 ...
石南根 发表于 2014-9-2 22:04


琴比较柴禾,哈哈哈!

有一次都买好了去布拉格的火车票,后来临时有事泡汤了。希望以后能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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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
发表于 2014-9-6 22:16:4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石南根 于 2014-9-7 08:46 编辑

      吉塞金演奏的拉威尔,Angel厂牌,有Gaspard de la Nuit, Jeux de l'aeu, Pavane等最有名的曲目,效果出奇的好,吉氏魔术般的音色变化展现得一览无余。

      想起一个常见的话题:为什么XX钢琴家能够把XX曲子弹成这个样子?

      前两天看霍洛维兹的视频,听到熟悉的肖邦玛祖卡 Op. 17, No.4。两年前,自己磕磕巴巴地在钢琴上摸下来,指法并不太难,但是感觉和味道太难找了。玛祖卡是个什么样的舞蹈,没见过,不知道。听大师弹,包括霍老,一人一个样儿。霍洛维兹晚年古灵精怪,不好说他弹得就算是权威。即使认同这一风格,想学可就难喽。

      有不少天才少年被吹成“少年霍洛维茨”,但我看哪个也没弹出老霍的味儿来。这些天才少年大多能够驾驭快速的双手琶音、立柱和弦或大幅度跳奏,手指力度大,能爆出重音,但碰到Op.17 No.4这种需要文化支撑的小曲子,就不一定拿得下来,摆布得好。

      老霍的音乐味儿,有人是不喜欢的,甚至是遭到一些人批评和攻击的,天才少年们敢于承担这些批评吗?特立独行,是要有理论基础、有文化背景的,没有根基就会落得个韩寒的下场。让时间来说明一切吧。郎朗还有希望,但要看他三十、四十、五十岁这几个坎儿如何度过。沉得下来,今后便飞得上去,不然就又是一个“让时间来说明一切”的下场。

      现场是很容易激动人心。但对于演奏家来说,可怕的是有录音、有录像,因为爱乐者会拿来对比。这一比就要出毛病了。郎朗弹拉赫玛尼诺夫前奏曲Op.23 No.5,全场一片欢呼。跟老霍、吉列尔斯甚至年轻的Lugansky一对比,整体音色、速度的选择、结构的处理、两段落的对比,意境。。。唉,用不着时间,就能说明一切了。

      回到吉塞金,说实在的,以前听CD或黑胶,都没太咂么出滋味来。他老人家不“炫”,既便是拉威尔、德彪西这种容易“炫”起来的音乐风格,他还是不玄虚、不夸张,但是该有的全有了,该变化的全变化了,该拿捏的全拿捏了,适度准确,无可挑剔。现在每听一次,都震惊一次。这种震惊,不是听李赫特的“热情”结尾时,忍不住嘴里会叨咕一句“我X!这么快”,而是默默地感慨,随着乐句的行进,一幅幅音乐画面展开,不停地在心里问,”这他是怎么弹出来的?“




点评

法国作品犹如品红酒,咂在嘴里,回估三回,愈久愈回味,法国作品由于结构不拘一格、旋律做慢,力度、音色、强弱、对比可以做出丰富无穷的变化,产生许多不可预测的效果,但合理性、可达性、观赏性,却因人而异。弗雷   发表于 2014-9-7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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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
发表于 2014-9-7 16:54:0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石南根 于 2014-9-8 10:39 编辑

      多谢郁兄,还惦记的内人的咖啡馆。她一直在考察,等机会,因为如果拿不到好地段、好房租,在北京开咖啡馆一定会亏本,那样其他一切附加的设想就都成天方夜谭了。继续努力。

      多谢M兄对法国作品的精到比拟,我特别同意“不可预测的效果”一说,法国人虽然不全都是想象中的浪漫无羁,但对于奇思怪想的高度容忍和赞赏倾向却是其他文化难以抵及的。象朱德群、赵无极,也许只有在那样的环境里能够成为融汇贯通古今中外的视觉艺术大师。

      艺术门类的相互影响,是个不争的事实。与音乐最易产生通感的,应该是诗歌吧。而音乐意象的创造,又与视觉艺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绘画虽然只是视觉艺术的一个分支,但是对音乐通感的影响却是十分重要的。即使听音乐时脑海中浮现的视象可能是自然景观或人群形象,但其理想状态的形式,包括布局、色彩、线条等等,必然受到此前所见绘画作品的影响,具有某些大师风格的印迹。


      前几天在莫斯科特列季亚科夫画廊看到列宾之伊凡雷帝杖毙其子,其引发的心灵震颤有如第一次听到《德意志安魂曲》第二乐章之大合唱的CRESCENDO。运气不好的是,列维坦馆闭馆整修,只好以后再找机会去了。散落在其他厅室里,有他的一两幅小作,一眼看去,也是心头一紧。艺术神品都是有仙气的,他在蓝色背景上的寥寥数笔,秋天月色中的白桦林跃然纸上,拉赫玛尼诺夫的前奏曲在耳边响起。




      这间画廊与卢浮宫、普拉多、国家画廊、乌菲济、大都会等一样,不仅是绘画艺术的宝藏,更是人类历史与情感的沉积,只可惜时间太短,众多名作来不及细细品味。其中VRUBEL的作品此前竟未曾听说过,但这些活跃在百年前的大师,其手法与创意在今天看来仍未过气,其艺术感染力自不待言。



      一路走下来,从圣像画到现代作品,仿佛也把音乐史温习了一遍。尝试着用穿越法,将圣像画与德彪西、VRUBEL与莫扎特贯联起来,不成功,根本串不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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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
发表于 2014-9-7 19:58:57 | 只看该作者
老兄对古典音乐有着独到与深刻的见解,拜读您的文章受益匪浅.

点评

您过奖,还在学习过程中呢。同朋友们交流,有很多的启发,助益更好地欣赏。您多指教。  发表于 2014-9-8 0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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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
发表于 2014-9-9 21:46:3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石南根 于 2014-9-10 16:00 编辑

       相信很多人都看过《费城故事》里Tom Hanks面对Danzo Washington(主人公的戏名忘了,只记得演员的名字)聆听乔尔达诺的La Mama Morta那感人至深的一段场景。我是在大学里当英语教学片看的,多年后才知道电影里放的是卡拉斯的录音,才知道这一段出自Andrea Chenier这部歌剧,才知道这个戏剧故事的大革命背景和角色原形的故事。

      先从网上截下这段歌词吧。

La mamma morta m'hanno
alla porta della stanza mia
Moriva e mi salvava!
poi a notte alta
io con Bersi errava,
quando ad un tratto
un livido bagliore guizza
e rischiara innanzi a' passi miei
la cupa via!
Guardo!
Bruciava il loco di mia culla!
Così fui sola!
E intorno il nulla!
Fame e miseria!
Il bisogno, il periglio!
Caddi malata,
e Bersi, buona e pura,
di sua bellezza ha fatto un mercato,
un contratto per me!
Porto sventura a chi bene mi vuole!
Fu in quel dolore
che a me venne l'amor!
Voce piena d'armonia e dice
Vivi ancora! Io son la vita!
Ne' miei occhi è il tuo cielo!
Tu non sei sola!
Le lacrime tue io le raccolgo!
Io sto sul tuo cammino e ti sorreggo!
Sorridi e spera! Io son l'amore!
Tutto intorno è sangue e fango?
Io son divino! Io son l'oblio!
Io sono il dio che sovra il mondo
scendo da l'empireo, fa della terra
un ciel! Ah!
Io son l'amore, io son l'amor, l'amor
E l'angelo si accosta, bacia,
e vi bacia la morte!
Corpo di moribonda è il corpo mio.
Prendilo dunque.
Io son già morta cosa!

They have killed my mother
at the door of my room
She died and saved me.
Later, at dead of night,
I was with Bersi,
when suddenly
a bright glow flickers
and lights were ahead of me
the dark street!
I looked –
My childhood home was on fire!
I was alone!
surrounded by nothingness!
Hunger and misery
deprivation, danger!
I fell ill,
and Bersi, so good and pure
made a market of her beauty
for my sake –
I bring misfortune to all who care for me!
It was then, in my grief,
that love came to me.
A voice full of harmony says,
"You must live, I am life itself!
Your heaven is in my eyes!
You are not alone.
I shall collect all your tears
I will walk with you and support you!
Smile and hope! I am Love!
Are you surrounded by blood and mire?
I am Divine! I am the oblivion!
I am the God who saves the World
I descend from Heaven and make this Earth
A heaven! Ah!
I am love, love, love."
And the angel approaches with a kiss,
and he kisses death –
A dying body is my body.
So take it.
I am already dead matter!

      虽然这部戏剧的故事与我们生活的现实环境和时代毫无瓜葛,但由于早年失慈,这段咏叹调的名字总让我心有戚戚。我是直到成年很久,才算是从童年时那五雷轰顶般的震惊和悲痛中平复过来,也能够比较坦然地面对生死的概念和现实存在。

      今天得知,一位曾经愉快共事的同事身患重症,她的儿子恰与我遭遇不幸那年同岁,心理一下子便濒于崩溃。身微职卑,于她的医疗帮不上什么忙;碍于性别差异,又不能给予实际上的协助;口讷心粗,也不懂如何安慰这位同事和她的家小。

      回到家,便想起那段La Mama Morta。放出来时,卡拉斯的声音美丽而残酷。当Maddalena唱“我就是爱,我就是爱、爱”的时候,我不禁怀疑在这世界上爱是否真的存在,一个个善良、正直、慈悲的灵魂被无情剥夺存在于世的权利,一株株灿烂的生命之花未及盛放便为风摧霜袭而枯萎凋谢。这世上哪里有爱?我们爱着家人和朋友,我们爱着世间的生命,我们爱着阳光和天空、绿草和溪流,我们爱着音乐和歌唱,爱着存在,爱着思想,爱着灵魂升华的瞬间,但当我们面对La Mama Morta的时候,这世上哪里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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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
发表于 2014-9-9 22:54:00 | 只看该作者
焦尔达诺之《安德烈·谢尼埃》音乐剧烈起伏的程度完全呼应了法国大革命那荡涤灵魂的风起云涌。这部歌剧是一部优秀的真实主义歌剧作品,可惜好的录音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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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
发表于 2014-9-11 12:53:04 | 只看该作者
相信很多人都看过《费城故事》里Tom Hanks面对Danzo Washington(主人公的戏名忘了,只记得演员的名 ...
石南根 发表于 2014-9-9 21:46


我当年看《费城故事》时,也有石兄对卡拉斯的此段感受。而后找了很长时间卡拉斯的这个片段的整本录音,曾前后两次收到其实是一次演出的风衣录音,但却非电影中的那段,后在卡拉斯的一张mono的专辑中重温了此段,见过一套卡拉斯的艺术歌曲集的双CD套装,其间也有此段,但疏忽了查阅其录音细节。

由此想来,好莱坞的很多经典电影中,很多地方画龙点珠地采用的古典音乐,真是煞费苦心啊。


点评

电影采用古典音乐名曲,一定程度上也起到了推广古典音乐的作用。  发表于 2014-9-14 19:38
《费城故事》这一段来自于卡拉斯1953年的录音室录音,这张精致至极的唱片编号为:33CX 1231。  发表于 2014-9-11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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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发表于 2014-9-14 20:56:33 | 只看该作者
      隔壁贴子的一位仁兄提到听乐曲目扩张与收缩的往复循环,青年时代如饥似渴地拓宽视野,而立之后渐渐明确了个人的口味和偏好,针对偏爱的曲目进行版本对照和内容挖掘,中年以后放下此前的歧见,以更广阔的胸怀去容纳大千万象,再进入晚年、暮年。。。恐怕不只听音乐是这样,很多事情都会有这样一个螺旋前进、之回上行的过程。
      这周出了个小差。忙碌也还罢了,来去行程令人无奈。去时是下午出发,到西北边陲中转出境,飞抵目的地已是北京时间夜里三点,第二天早起便要工作,总共睡了不过三个多小时。返程更加有趣,当地时间夜里一点半起飞,虽然路途只有两个多小时,但到西北中转站就是北京时间早上七点了,九点多再换航班飞回北京,这一夜的睡眠就生生被剥夺了。

      出差期间,每天早起穿上西装东奔西跑,联系这联系那,还要做笔记写稿子,一直到子夜时分才能回酒店休息,搞得我这厌恶西装革履束缚之人倍受煎熬。每天眼中是无尽的人头晃动、车来车往,还有电脑屏上无休止的字符涌动,耳中是人声喧沸、欢呼鼓掌、警笛鸣响、尘土飞扬,还有听不懂的各国语言、听不真切的各国英语,再加上烈日与冷气齐飞,咖啡共冰水一色,不由人心浮气躁、晕头转向,大有人仰马翻、焦渴而亡之势。但有一分间歇,我便努力地回想各种音乐曲调,用心回想或在鼻孔里哼唱。这时候,就一定是那些最喜爱、最熟悉的曲目了,哪怕是交响曲中的一个动机、一个不完整的乐句,都如同救命稻草、仙丹妙药,让我恢复理智和沉着,将心神跳出身外,冷眼回看这周遭的奇异世界和随波逐流而变形的自我。

      有一段航班晚点起飞近一个小时,机舱里反复回放改编成轻音乐的《浏阳河》和其他两首叫不上名的曲子。这些原本旨在放松乘客心情的音乐声响,由于其结构简单、配器呆板做作,一旦循环播放,就成了灼烧神经的利器,对我尤其不堪忍受。试图心里默念一遍我熟悉或者是曾经自己上过手的钢琴奏鸣曲某一乐章,但是那童谣般的旋律实在是太霸气了,愣是把任何稍有点复杂的乐思都驱赶得一干二净。劣币驱逐良币,如果没有一个恰当的环境和制度,大俗、浮夸、肤浅、市侩一定是占有优势地位的,将小众的清雅深沉打得落花流水。这会儿,连那些熟曲也救不了我,只能苦苦地捱着。

      到家虽然困,但还是打开音响,放一张古尔达的“皇帝”、一张帕尔曼的门小协。重温这些熟曲,跟着旋律谐同迈进,很快就能找回正常的感觉,恢复到听乐的心境状态。此时,便可找一张听得不多、不大熟悉的录音,扩展一下艺术欣赏的边界了。下面这张普罗科菲耶夫的《馨黛睿丽翁》我此前听得很少,这张还是Melodia原厂出品,而且音效出奇地好,虽然只是全本的片断集锦,但听来仍是兴味盎然。


      听音乐曲目的扩展与收缩还有这样一论,姑且记之,不成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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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发烧友无可救药?没有音乐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啦!记得有位作家说过,人生若不能亲近大自然和音乐,与走兽无异!音乐是我等凡夫俗子对付浮世尘间的一帖镇静剂。。。。。。  发表于 2014-9-15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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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
发表于 2014-9-16 23:55:42 | 只看该作者

MY INDISPENSIBLE MID-FI

本帖最后由 石南根 于 2014-9-17 07:18 编辑



lenco 78 + denon 102 mono >> linn sondek 12 + ittok II + denon LGII > manor mm/mc  LP12MKII > audioquest cobalt > kuans MA1 + RCA 5GR4Y + PHILIPS DARIO miniwatt 12AX7 > audioquest type4 > tannoy berkeley (HPD 15")
September 2014 for record on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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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
发表于 2014-9-17 23:29:56 | 只看该作者
兄也用老关2a3?第一眼看着就眼熟。

点评

是啊. 考拉兄推荐您的博客, 就说您也是老关用家. 我知道拎壶冲兄也用2A3.  发表于 2014-9-18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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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发表于 2014-10-7 17:53:1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石南根 于 2014-10-8 05:19 编辑

      1942年6月21日富特文格勒指挥柏林爱乐演奏勃拉姆斯第四交响曲。同样是被苏联人抢走的战时录音,同样是Melodiya上世纪90年代再版的黑胶,头版的“火炬碟”价格奇高了。

      难怪欧美乐友如此珍惜这批战时录音,真是德国浪漫主义经典作品的经典诠释。而且录音效果之好,使人不只通常那样仅从单声道唱片上听结构和线条,甚至连音色和动态变化都清晰可闻。

      第一乐章在富氏一贯的变速中取得惊人的流畅,比常听的小克莱伯更有一气呵成之感,而且激悦和menacing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heartbeat! heartbeat! breathe! breathe! 不知不觉地跟着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这就是老富的本事!72年前他干的事啊!

      第二乐章又是情绪对比的经典,柔美之处放得极为舒缓,紧张之处还是用加速造势,弦乐的高潮洪流涌过,而且第二次再现时明显加重大提和贝司的音量,速度放慢,成为一首面向悬崖外青灰大海的悲歌。自从三年前现场听扬颂斯指挥阿姆斯特丹音乐厅管弦乐团之后,再也没有如此地感动过。72年前的老富!

      第三、第四乐章仍旧一路狂飚突进的气势。有几段定音鼓擂得山响,很难想象现场究竟是什么感觉,但这个单声道录音居然捕捉到了那份舍我其谁的冲击力。对老富艺术风格有很多的论述,但哪里可以找到音乐内行的著述,从技术角度分析一下老富是用何许手段达到他希望的效果。那样听录音就更有目的性,感触也会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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