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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石兄的文字,不觉想起了自己这些年在外漂泊的酸甜苦辣。十来年里我们已经住过六七个家,可怜家人被我拖累满世界游荡。
- 在瑞士时,有一次找到一处满意的房子,只是原主人把房子搞得很脏就走了。我和老婆每天下班跑到新家打扫,顺便徒手搬一批东西过去。那天我把当时那对很破很破的音箱搬了过去。等到半夜准备收工了,累得半死的两人瘫坐在地上,放了一首霍洛维茨弹的斯卡拉蒂,憧憬着搬进新家后的生活……
- 离开瑞士之前,我卖掉了自己的第一对hifi音箱,漂亮的世霸书架。音箱送走后,独自回到家中(老婆当时回国工作一段),我几乎不敢进那个原本放音响的房间,不敢看那个空荡荡的地方。那天我刚刚过完生日。
- 搬到美国,手头有一大堆极重要的事,我却按耐不住先去淘了一台Krell合并功放,想赶紧把系统再搭起来。请新认识的朋友帮我去把功放拉回来,人家以为我不是疯了就是个不务正业的混混。
- 再次漂洋过海回到欧洲,一堆家当,包括我再不舍得卖掉的B&W 801和几千张CD都交给了海运公司。等了将近三个月东西终于到了——恰巧又是我的生日。可惜我没能像石兄一样把唱片整理好,因为我担心的事发生了:架子不够大,家里也没有地方再摆更多的架子了。于是现在我的架子最上面三四层CD整齐排列,按演奏家分类;下面几层则是杂乱无章地摆了前后两排。先将就着吧!
这些年常常想起《美丽的磨坊姑娘》最后一首里面的一句词:
Wandrer, du müder, du bist zu Haus.
酸劲儿上来了,见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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